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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外面没动静了,沈书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稍一松劲,冷不丁就被纪逐鸢拦腰抱起来翻了个身,这下里衣松了,头发也散乱开。他不住喘息,从纪逐鸢双眸里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沈书顿时大窘,伸手去够被子。
“还教训起兄长来了。”纪逐鸢眼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你本来就理解错了!”沈书叫道,“明主者务闻其过,不欲闻其善!”
纪逐鸢抵住沈书的下巴,不让他动来动去,俯身与他唇舌交缠,须臾,在他的唇上轻轻一掠,拇指摩挲沈书湿润的嘴唇,呼吸急促起来。
“我又不是明主。”
“你是昏君?”沈书一边挤兑纪逐鸢,心里却砰砰直跳,既想纪逐鸢再对自己做点什么,又怕真惹恼他明天起来要难受。
“我是山野村夫,看到个俏郎君就要扛回去做压寨夫人。”纪逐鸢作势先松开沈
书,学狼犬的凶恶模样,喉中呜了两声,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沈书哈哈大笑。
纪逐鸢:“……”
“不笑了,不笑了。”沈书在枕上蹭去眼角的眼泪,赶紧收敛笑意,心知断然不能在这种关头伤人自尊,否则将来纪逐鸢再也无心玩弄花样,还是他自己吃亏多些。
虽是冬日里,年初叫人开垦的坡地上已是分明的梯田,地方不大,晚稻收下来粗粗一估,能够园子上下吃两年的了。这下沈书心里的石头才算落地,他估摸着明年许是要走,那时不管周仁把园子收去怎么办,佃户要散还是不散,好歹能让各家留够一年的粮,横竖饿不着。
收了这一茬,陆续有人下来往园子里送米,沈书照说好的收,多一粒米也叫人拿回去。隔三差五有人上来问还需不需佃户,城里又有不少北下的难民,沈书便利用在太守府的职务之便,格外将职田多圈进来四十亩,但先讲清,这地算不得他的,文官的职田算是租了种,佃户纳两成,就算给过租子了。
现在沈书的手头不缺钱,家里要是没事,粮食也够吃。唯独穆华林只要没个准信,沈书便觉得有必要未雨绸缪,于是私下便派刘青带郑四朝建德来往。朱文忠驻守建德,刘青原是在军队里挂了名的,而郑四是个熟稔的外场管事,恰好去年卫济修在严州办了几趟事,拿自己的名帖是不成,只有打着郑奇五的名号,当作商场往来,到严州访这几家同卫济修做过私盐和绸缎买卖的商人。
十月下旬,郑四拿来当中一个曹姓的布商白纸黑字的书信前来给沈书看,信是写给郑奇五的,是要明年同郑奇五做买进堑花金器的一笔生意。沈书另取一张信纸,附在其中,让郑四亲自跑一趟,不说是朱文忠有个相好,拐了个弯,说是郑四瞧上了个姑娘,暂时不方便安置,而郑四还在外头为沈书办事,没个住处,要把人接回应天也只有拜托他叔爷。
而沈书作为郑四的东家,便做主请郑奇五要是不为难,就同这姓曹的接触看看,买卖
能不能做,他们自己去谈。
郑四没在隆平呆两天,便又上路,坐船再坐车去应天。趁郑四去,沈书便叫他捎一份礼给穆华林,与从前不同,这批是实打实的金银器,另加五百两银铤,费马亲自带人护送。
十月快过完时,一天纪逐鸢晚上不在,沈书吃完饭书也不想看,钻到床上正要睡觉。
房门外一直有人敲个不停。
沈书压根没想到郑四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弄得一身是泥,费马也狼狈不堪,两人就像从泥潭里爬出来的。
“在太湖碰上了?谁同谁打?”沈书听得云里雾里,大概听出来,是回程时绕路行经太湖,碰上两军对垒打水战。
郑四惊魂未定。
费马道:“大人,徐达围攻宜兴已久,前几天打下来了,派杨国兴驻守。那宜兴本来是久攻不下,好不容易打下来,自然按捺不住,想要乘胜追击,于是廖永安带着水军追到太湖,恰好碰上吕珍的主力,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说,廖永安还被抓了。原是水师交战,起初势头锋锐,追到河岸浅滩,水师纷纷把船停泊在岸边,追上来却碰上了吕珍的兵,廖永安又没带多少人,就被活捉了,现下应该还在吕珍的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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