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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逐鸢不回答,沈书抬脚踹他。
“知道了。睡觉。”纪逐鸢低头嗅闻沈书的耳廓和脖子。
沈书不自在地翻过身,这次纪逐鸢没有阻拦,沈书抱紧纪逐鸢的腰,头挤在他的肩前睡了。
鸡打鸣时,沈书睡得迷迷糊糊,被纪逐鸢从榻上拖起来穿衣服,抱上马车,纪逐鸢要自己驾车,车夫却从门里追出来。
纪逐鸢站在晨雾里,抱着一把剑,斜瞥那车夫:“不是腿断了,这么快接好了?什么蒙古大夫这么厉害,也让我开开眼?”
车夫满头是汗。
沈书在车里听见,觉得好笑,别说,给车夫看腿那大夫确实是个蒙古人。沈书拉开车门,朝纪逐鸢叫道:“漆叔,你先上车。术业有专攻,让他赶车,你的车我是不敢坐。”
车夫如蒙大赦。
天色尚早,侧门檐角上挂的灯都没撤。
沈书在车里打着哈欠。
纪逐鸢没好气道:“我赶车怎么了?”
沈书笑了起来,把脚架在纪逐鸢的脚踝上,纪逐鸢不让沈书放,沈书便又放一次,纪逐鸢只得让他,一只手握住沈书的手,拉在自己腿上。眼没看他,不时从车帘向外看一眼,显然不放心车夫。
“他应该不敢再乱来一次,待会送他点钱打发人走,其余不管。”照沈书往常的性子,是要问清楚这人是不是在达识帖睦迩家里当差,是卖身在右丞府上了,还是只是赶车,说不得还要把他全家安顿妥当。
纪逐鸢一直盯着沈书看。
沈书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不安顿他一家老小?”纪逐
鸢促狭道。
沈书失笑,摇头道:“管不过来,各有各命,救得了人,改不了命。”
到地方纪逐鸢拿钱给车夫,叫他滚蛋,先上楼取行李,虽然知道落脚的地方应该没有暴露,不然更不用让车夫帮忙,直接到客店寻隙埋伏更有可能抓住康里布达。为了让康里布达和张隋神不知鬼不觉地挪走,店里东西都没动,他二人的房间也没有退。纪逐鸢料理完出来,伙计在他身后将那一扇排门端起,插在门槽里。
街面上青蒙蒙的一片,纪逐鸢把马车驱进一条小巷,到巷口,爬树上去,四下看了一遍,才又回到车上。
沈书在车中坐着,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想来,沈书觉得纪逐鸢的办法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阮苓人在杭州,如果她没带几个人,人死在杭州,谁也追查不到。
纪逐鸢又说,阮苓与哈赛因谈话听起来,达识帖睦迩不知道这事,但阮苓出示了一面令牌,哈赛因认识。哈赛因提及孛罗帖木儿,明显有些畏惧。阮苓说是右丞有许多事要心烦,些许小事,只是要哈赛因帮个小忙,就不必让达识帖睦迩知道了。
这些零碎的信息至少能拼凑出,达识帖睦迩不知道侍卫长做的事,那侍卫长畏惧魏王?
基本确定阮苓效力于魏王后,沈书曾让康里布达查过这个王爷,不过与多数贵族王爷一般,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碌碌无为之辈。多数蒙古宗亲一天到晚只在意能从土地上挤出多少奶来,再将搜刮的钱财放给土地上的民户,从中吃利钱。一天就是行猎出游,有的好游历名山大川,但大部分宗亲在汉人的地方都呆不惯,除非公事在身,还是最爱盘桓在北地,同他们的皇帝一样,往返于大都与上都,或是干脆骑马驰出漠北。
一个跟在达识帖睦迩身边的侍卫长,竟会畏惧魏王,难道就因为他姓孛儿只斤?
如果阮苓在杭州被杀,等魏王发现时,鞭长莫及,甚至也查不出凶手是谁了。大家能消停一段时日,现在局势瞬息万变,等魏王再派人来抓康里布达,康里布达在哪儿还不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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