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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隋亲自赶车。
“怎么谈这么久?”纪逐鸢拨开沈书的衣领,嗅闻他身上的气味,不禁皱眉,“喝了多少?”
“不知道。”
在达识帖睦迩家里时,沈书知道康里布达办事多半是稳妥,不必太担心,不过与达识帖睦迩也不敢多谈。沈书向来是知道一个道理,多说多错,与上位者说话,愿多听少说,哪怕做说客,也要先听对方如何说,再寻隙攻破。何况今日其实是给康里布达制造一个接近哈赛因的机会,达识帖睦迩铁板一块,再多说怕就要下令将沈书拖出去了。
“头痛?”纪逐鸢见沈书皱着眉,问他。
沈书摇头:“没事,咱们的船都备好了?”
“随时可以启程。”
沈书嗯了声,闭起眼,靠在纪逐鸢的怀里,嗓音略带着困倦:“到了叫我。”
马车碾起一排水花,车辙深陷在泥中。
纪逐鸢没有叫醒沈书,直接把人抱回房里,拉过被子盖住他。
沈书先还察觉到身边有人,想醒来又醒不来,彻底清醒过来时,房内已经完全黑了,嗓子眼里像给人放了一把火,开口便是沙哑:“人呢?”叫了两声没人应,沈书自己起来把灯点上,穿着单衣就出去了。
拉开门时,湿润的雨水冲得沈书睫毛上都凝满了水珠。
院落里漆黑一片,唯有地上水流映出他手里端的油灯,有一丝微弱的反光。
“哥?”沈书朝屋檐下迈出一步。
水声里掺杂了一道突兀的响声。
沈书后退一步,站在门槛外,目光四处逡巡,眉头拧了起来。
“人呢?”沈书喃喃道,“哥,张隋?”他一面嘀咕,一只脚却退回门里。
少顷,沈书轻轻关上门,吹灭灯,侧身把耳朵贴在门缝上,门外是落不尽的雨声。但在雨声之中,有脚步踩在水里。沈书浑身都僵了,快速返回到床边,手在包袱里摸了半天,竟只有那日跟达识帖睦迩吃肉拿回来的小刀。他向来随身不带兵器,也正是利用武人小视文人的心态,以前沈书总带着李恕赠予他的短刀,上次朱文忠要把刀还给他,但沈书拒绝留在建德,刀也便没拿回来。
现在竟没有兵器可用了,沈书看向床榻,被子一片凌乱,唯一只有
这个办法。
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书浑身僵硬地躺在被子里,听见有人进屋,他握紧手里的小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正当沈书闭气时,门外廊下传来明显的脚步声,康里布达的声音是喊着过来的,叫了两声“沈书”,接着是疑惑的问话:“门怎么开着?出去了?”
沈书揉着眼睛,从榻上坐起来,口气里憋着火,道:“谁啊?这么吵!”
“你哥呢?”康里布达进了门,他略微一愣,吸了下鼻子,正要取笑沈书。
沈书却道:“你糊涂了?我哥没来,只带了漆叔和张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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