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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雨,暴雨冲刷,加大了筑堰的难度。而且堰上所用的泥沙一冲不是就散了吗?有时候都不用敌军来挖,抱姑堰便决口了。还有就是,因为城外被围,今年错过了春耕,吕珍让人在城里播种,杯水车薪,聊胜于无。胡大海派了人在城墙下的水路上收买粮米,城中不少人参与到义兵当中,每日若从东面出,则巡到西门进城,如此往复。一部分是红巾军假扮的商人,另有一大部分确实是商人,出高价向绍兴城买粮。所费的钱,你也能想到是谁出。”纪逐鸢的兵守在院子里,直接将军器局的人轰了出去,戴本忠的人来催,纪逐鸢的手下也不客气,直接拔刀。
军器局的人多不能打,只得在院子外探头探脑,到底不敢造次。
“照你说此战毫无悬念了?”
纪逐鸢:“九门上架设的铳炮,还有现在装备了火铳的那三百精兵,还有可能造成威胁。胡大海的战术我
很清楚,他也惯于身先士卒,火铳防不胜防。”想了想,纪逐鸢问沈书能不能给胡大海传信,提醒他提防暗枪。
“等会就写。吕珍也是身先士卒,每天出城两三趟。”沈书说起时哭笑不得,“我不是觉得身先士卒不好,而是身居高位,总这么……”
纪逐鸢接口道:“我知道,他在诸暨受伤便是因为这个。”
“嗯。”沈书点头。他看着纪逐鸢在旁边忙活,收拾东西,连枕头都掀开看过,免得沈书落下东西。收完之后,纪逐鸢坐在榻畔,想与沈书说会话,招手示意他过去。
沈书打了个哈欠,昨晚没有睡好,困得要死要活,走过来便让纪逐鸢面对面地抱着,他在纪逐鸢脖颈中蹭了蹭,带着瞌睡的嗓音说:“什么时候出发?”
“有人会来叫,等酉时若还没人来,我们就去大营。”纪逐鸢似乎有些忐忑,沈书埋首在他的怀里,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沈书的手在纪逐鸢身后抚摸他的背脊,纪逐鸢已完全是个成年男子,他的身躯宽厚、高大,散发出的气息总让沈书感到无比的安全。
“我给你当卫兵。”沈书懒散地说。
每当沈书近在眼前,纪逐鸢总想碰他,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挨他一下,摸摸他的耳朵,或者动一动他的胳膊,亲亲他。明明昨夜已是极限了,这时把沈书抱在怀里,纪逐鸢又有点心猿意马,连忙打住,且有些对自己生气的赧然。
“除了胡大海身先士卒,还有没有别的?”沈书抱着纪逐鸢的腰,闭起眼,还想跟他说说话,便起了个头。
纪逐鸢的心思全不在这上头,凭着本能地答话:“你知道攻打婺州,有许多逃兵吗?”
“有多少?”沈书坐起身。
纪逐鸢只得把手按在他的腰上,以免沈书滑下去。
“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城外有不少从婺州和诸暨回来的乡民,当中不少人是在攻打婺州时被裹挟进朱元璋军队里的新兵。农民军不似官军,哪怕是官军,逃兵也不少。人之本能便是畏
死,有时候加入军队是迫于无奈,又有一部分人只是不想打仗了,或者以为当兵能吃饱肚子,结果发现皇帝也差饿兵,就不想干了。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有人逃走,淮军一般不管逃兵。”纪逐鸢看沈书想说话,便让他先说。
“我们在高邮时,淮军管理还很严格,所有兵丁都有案可查,现在不是这样了?”
纪逐鸢:“投降大元之后,官军、义兵、淮军一起行动,随着军队壮大,士兵成分越来越复杂,战事又很频繁,部队在一个月里要辗转许多地方,更没有机会清查了。”
“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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