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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只觉得纪逐鸢简直嚣张至极,看着他的脸,又觉得越看越爱,顺势吊住纪逐鸢的脖子,亲了他一阵,纪逐鸢反过来把沈书按在桌上,一手垫在沈书的后腰与桌沿之间,正亲得灼热时,沈书把纪逐鸢推开,一本正经地系好衣袍,开门就往外走。
纪逐鸢:“……”
沈书过来牵了两次纪逐鸢的手,走着走着,侧头看他一眼,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
纪逐鸢拿他没办法,只是宠他。
在达识帖睦迩面前坐下时,纪逐鸢低头将袍襟略朝上提了提,盖住盘在一起的双腿,视线离开那处,虽看不出什么,他的耳朵却红了。
沈书嘴角带着笑,作出恭敬地姿态,对达识帖睦迩寒暄几句。
哈赛因带回来沈书要先睡觉的消息,达识帖睦迩也未动怒,他如今受的冷待多,气性也没那么大了。人一旦从高处落下来,人人都可以到你头上踩一脚,心高气傲反受其害。
“宋泉今日说的,你怎么看?”达识帖睦迩直入正题。
“澉浦失修,要
修整扩建肯定来不及,只能将岸上的驿馆、仓库稍作修葺,扎寨也就是一两日的事。只不过澉浦条件实在差,泊不下那么多船,若坚持用大船,那处浅滩,恐怕船都进不去。”沈书又道,“嘉兴官兵多,不在杭州启运,应该是担心张士信会强占他的船。这我还不能肯定,今夜我可找到一人,向他求证。”
“不必求证了,伯颜帖木儿来见过我,方国珍担心两件事,一是船被抢去,二是船被抢去后,张士诚会乘机从海上运送兵马,登岸从后方攻打他。”达识帖睦迩说,“一旦从澉浦出发,八十万石粮就太多了,若我没有记错,吕珍守绍兴,也是从海上给他运过粮?”
沈书想了想,说:“元帅张世谖原是从官河到绍兴,后因河道不畅,改从浙江出海,再到三江口。不过也只运了一万石粮,数量上同此次北运难以相提并论。实则不可用澉浦,是因澉浦运力不足,条件极差,水浊滩浅,港口小,设备陈旧。而论根源,是因为漕粮数量巨大,所用船只大,载重是寻常沙船数倍,吃水深而用地广。还得在澉浦先清一遍淤泥河沙。少也要十一月才能发船,那得耽误更多日子,年前大都也未必能吃得上这批粮。”
“宋泉态度坚定,如果不从澉浦发船,方国珍不会出船。伯颜帖木儿已经修书给方国珍,一来一回要等几天。有一件事,我在想,方国珍不愿意给那么多船,或许可以分为几趟来送。他无非是担心船只离开庆元,就不知道掌握在谁的手里,没船,他能守得住陆路,未必守得住海面。”
大海无涯,海岸线很长,无论怎么守都是守不死的,况且方国珍也没有那么多兵。
“这道理卑职也懂,但朝廷既已插手,按说方国珍就不该再有疑心……”
不待沈书说完,达识帖睦迩摆手道:“张士诚就没有疑心吗?”
沈书一时语塞。周仁已不止一次说过,这批粮出了港,要是都让方国珍的人运,隆平不派人去,鬼知道他们会把粮运到哪里去。也正是因为周仁有此顾虑,沈书对随船北上才有了把握
,横竖是要派人去,只要借谈判时把北上的名单定下来,保证白纸黑字的名单里有自己,周仁不答应也不行。
达识帖睦迩:“隆平有多少商船?”
“不多。”沈书道,“许多商船都没有归港,多是走内河的船,出海经不起风浪,载重也远不如方国珍的船。”有一句话沈书没说出来,要是可以用张士诚的船运,朝廷也不至于非得让两部尚书下来主持,正因为要从江浙运粮去大都,张士诚和方国珍一个也缺不得,才会有现在的僵局。
“从澉浦出发,可消方国珍的疑心。”达识帖睦迩疲倦地吁了口气,看沈书也没什么好主意,扶额挥手让他先退。
最好的办法,是方国珍的船到隆平装粮北上,伯颜帖木儿既然是让先把粮食运到杭州。这显然已经考虑了张士诚不放心方国珍,现在方国珍要从澉浦出发,也是考虑到嘉兴官兵多,可以看得住淮军。其次,澉浦港口小,就算议定了需用到船只,到时候也可以推说船泊不进去,总不能就四处乱飘。
“一个个胆小如鼠,干不成大事。”纪逐鸢听见外面雨声,出外将立在墙下的靴子拿进来,生个火盆,在火上扯了根绳子烤衣服。
沈书就带了两件外袍,里衣衬裤就一身,昨晚上在飘香院泡着,回来一身的酒气,闻不惯。两人料想今天是没什么人要见了,张隋去请刘斗,刘斗说要明天晚上才好出门,而且不能在达识帖睦迩的家里见面。纪逐鸢就让沈书把衣服全脱了,裹另外一件袍子在榻上坐着,纪逐鸢把两人的衣服都洗了,进门便连袍子也脱了,袒着上身,也不怕冷。
“杭州也真是好地方。”沈书放下茶碗,旧时临安,是高宗定下的行都,靖康之变,金人掳去徽宗、钦宗,当时的康王赵构,将朝廷迁往南方,之后再也没能重振山河。
纪逐鸢把衣服搭好,过来喝茶,低沉的嗓音念诗,别有一番味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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