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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沈书也不能清闲,找人取了笔墨纸砚,信写好之后,着张隋出去送。
“嘉兴有办法传消息出去?”
“少主放心。”张隋一抱拳,走了出去。
这封信乃是送给刘斗,二月已经见底,方国珍的船还不见踪影,如果方国珍要毁约,还需早做打算。
“我看他也不敢。”纪逐鸢拿着一杆笔在手里把玩。
“就是在拖日子,我察看了林家的仓库,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还是尽早动身的好。”
“你想早点见到皇帝?”毛笔被挂回笔架上,让纪逐鸢的手指一勾,晃动不休。
沈书看一眼纪逐鸢。
这一眼当中纪逐鸢觉得捕捉到了什么,不等他看清,沈书又已经低下头,铺开另一张纸,开始写第二封信。
“这又是要给谁?”纪逐鸢的注意力落在了信纸上,看到开头,一哂,“那小子有媳妇就把兄弟都忘了,还惦记他干什么?”
第二封信是捎给朱文忠,告知他自己将要北上一趟,需要时日,待返回之后会联络他。这是为了防止朱文忠不知道自己不在隆平,有事要找他,被旁人截胡会惹出麻烦来。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沈书丝毫不在意,提笔写第三封信,是要送回隆平,安顿家里人,去往大都的行程比沈书意料中晚,但对黄老九的安排没有变,仍是要提前将他送回应天。套在第三封信内的,还有一封是给陈迪的信,这要让周戌五去安排,黄老九是先由陈迪接应,还是直接回应天,请他老人家自己定夺,高兴怎样便怎样。
“王妸呢?”
“什么王……”沈书的思绪还沉浸在信里,手上一顿,想起来家里头还有女人。
“你不怕我们走后,王妸会受牵连?”纪逐鸢抽出沈书手底下的信纸,替他封好,取走沈书手里的笔,就着
未干透的墨,题写封套。
“我让人另给她找了地方住,我们走了她即刻便能搬走,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谁也不会留意到她是从我家里出去的。”沈书回过味来,皱眉审视纪逐鸢,“你又吃醋了?”
纪逐鸢不自在地挪开眼,将封好的信丢在沈书的手边,跳下桌子,一手按在沈书的椅背上,手上发力时,沈书连人带椅子都转向了他的方向。
“你想娶她吗?”
沈书脸色一变,几乎要发火,突然间却被纪逐鸢的眼神所触动。纪逐鸢是单眼皮,不笑时有些凶,眼前纪逐鸢脸上就没有半点笑意。
他很严肃。
这个问题纪逐鸢应该已经想了很久,他的嘴唇微微发抖,眼睑也是,下颌的线条绷得又紧又直。
“不想。”沈书认真地看着纪逐鸢,这样被纪逐鸢俯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沈书几乎有点难以动弹,然而他的感觉是安全的,就像无数个在外漂泊的日子,无论在江上还是在野地,纪逐鸢总是会脱下他的外袍作被盖,用他尚未长成的稚嫩躯体作护盾,执着而坚定地保护着沈书。
纪逐鸢抿了一下唇,像还有什么要问。而他的目光却突然移开,回避沈书的注视,松开椅背的同时,纪逐鸢双眼突然睁大。
沈书拈着纪逐鸢的下巴,令他垂头,无惧无畏地直视他。
“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沈书嗓音微微发颤,眼神却无半点犹豫,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反而踏实了,也明白了纪逐鸢时常会流露出的不安究竟是为什么。
“不、也不用现在就……”
“是早了点。”沈书看到纪逐鸢神色间的狼狈,贴近他的脸,微微张唇,吻在了纪逐鸢唇角那个尚未成形的无奈的笑容上。他摸到纪逐鸢的手,果不其然,纪逐鸢手心里有汗。面对千军万马也无所畏惧的纪逐鸢,竟会为这种小事紧张成这样。沈书心中想笑,知道现在不能笑,逼自己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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