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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书确实又有解释不清的秘密,当时无法为自己洗刷冤屈,实则到底冤不冤,着实也不好界定。只有在一点上沈书问心无愧,便是他与纪逐鸢投入朱元璋的阵营后,没有做过一件损害朱家利益的事。对朱文忠,沈书更有一番期待,他清楚地知道朱文忠胸怀大志,别后朱文忠的书信一封比一封行文有所进步,说明在沈书离开的这几年,朱文忠从未放慢过成长脚步,而今更有成为朱元璋逐鹿天下大业中势不可挡的一员大将的觉悟。
饭后,月亮已经西沉,朱文忠的门前许多马蹄声、醉客谈话声、仆婢口中此起彼伏地呼唤“老爷”。
朱文忠送客时,沈书便侧身垂手立在他的身后,纪逐鸢与武将们一处,数名朱文忠身边的副将肃容与纪逐鸢分列两侧。
本是不能饮酒,开席后不久,还是有佳酿呈了上来,城中刚历经一场大胜,陈友谅数百艘巨舰压境,这一战胜得艰难,应天一度命悬一线,险些要让出朱元璋最重要的根据地。因此这一顿饭多少吃得有点像是庆功宴,武将大谈与陈军厮杀的惊险时刻,文官则个个吹捧刘基等人计谋高妙。
许多人对沈书而言是生面孔,沈书对很多人来说也一样,快要散席时,朱文忠便拉了一下沈书的手,侧头低声吩咐他送客时跟自己一起。如此就算不知道沈书叫什么,也都会注意到朱文忠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往后再见便知是他幕府的人,行事少些不便。
人群中一闪而过面孔,沈书隐约觉得熟悉,那人本在刘基乘坐的马车旁等待,刘基走近马车,他便低下头,待刘基上车,那人随他一起上车。
沈书回头看了一眼纪逐鸢。
纪逐鸢询问地扬眉。
沈书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客人散尽后,朱文忠把着沈书的手,两人到书房去说话,纪逐鸢便在外面守门。
沈书屡屡朝门外看。
朱文忠咳嗽一声。
“人都走光了,还不放我回去,有什么
话明天再说不行?”烛光照得朱文忠面部的轮廓有了一层毛边,这样与他说话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沈书依然有熟悉的感觉。
“留你吃一碗醒酒汤,省得回去再麻烦,李垚,打点水。”朱文忠扬声道。
“叫我哥进来?”沈书小声地说。
朱文忠促狭地笑了起来,向外面道:“纪逐鸢,你也进来。”
等纪逐鸢走到朱文忠面前,朱文忠看着他又说:“一刻看不到你,你弟就无心同我说话了。”
当年朱文忠对沈书、纪逐鸢兄弟俩厮混到一处去亦有许多不满,后来这成为杨宪拿捏的把柄,更让朱文忠觉得,早点给这俩人各娶一个媳妇,也许就轮不到杨宪说三道四。
“想什么?”沈书随手倒了杯水给朱文忠,他自己口渴,先给朱文忠倒了水,也好自己倒杯水喝。多年的习惯让他在朱文忠身边便不自觉像是回到给他做伴读时半是侍从半是同窗的时候。
“想你这些年怎么过的。”朱文忠眼神很亮,直直地盯着沈书。
沈书放下茶杯,把手揣在袖子,身子微微后仰,下巴流畅的弧度隐没在阴影中。许久,沈书抬起眼,朝朱文忠说:“叫人做些宵夜吃?”
朱文忠一愣,旋即爆笑:“我就知道你没吃饱,让人准备了,以为留不下你。”
“只要有地方给我睡,回不回去有什么?”沈书知道早晚要朝朱文忠解释这几年在隆平发生的一切,只有捋清楚这几年的所为,才能真的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而这个位置,就在朱文忠身后半步之遥。
时光静静流逝,窗纸渐渐被曙光染白,继而转为浅金色。
沈书坐得腰疼,伸了个懒腰,揉了一下疲惫得爬满血丝的眼,支着头,唏嘘道:“也是九死一生,周仁那人,不是傻子,吕珍手下的朱暹,几乎已经查清我们的身份。不过同方国珍议定北上运送漕粮,我便已经打定主意要回来。”
“可是比你在信中说的晚了太多。”朱文忠拿着调羹,轻敲了一下碗壁,向沈书碗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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