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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这下似乎更犹豫了，白芷循循善诱：“你放心大胆地说，除了殿下外，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皇后娘娘还在的时候那样善待你们，这几年来殿下也一直护着你们，有什么就说出来，殿下会给你作主的。”
“……不是我……”丁香的犹豫，在想到皇后和长公主的好之后，又下定了决心，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是这样，公主她……回来后一直有些奇怪，白日经常发脾气砸东西，晚上也有点儿神神叨叨，经常……咒、咒骂殿下……”
白芷神色骤然阴沉。
原以为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却不成想竟然这般恶毒。
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自己背叛了宗政明雅还是因为被她所看到的东西吓到了，丁香竟然哭了起来。
“这几日公主突然不让我们近身，但人看着安静了不少，闲暇时候还在做女红，我以为公主是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所以……”
“可今儿早上，我们伺候公主洗漱，整理床铺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公主放在床头的东西……”
白芷突然明白了：“你身上这伤，就是早上打的？”
丁香犹豫着点了点头：“我以为公主那么生气是因为被我碰坏了她这些日子做的刺绣，结果根本不是绣花，是一个扎着许多针的布偶娃娃……”
“你说什么？”白芷突然震怒，声音也拔高了不少，阴沉的脸色吓得丁香整个人脸都白了，还哆嗦了起来。
白芷不是傻子，丁香会来找她们，自然是因为那东西和殿下有关。
进宫以前，她们都是作为暗卫培养的，学的东西何其多，见识也广博，自然知道丁香口中的布偶娃娃最常代表的意思。
南疆的人擅长用蛊，西北的蛮族擅用巫术，巫术害人，便用了各种布偶草人做介质……
用这样阴毒的法子害殿下，宗政明雅，果真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