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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都关着。”陈雯感叹，“不仅不能出门，连开窗
透气都不行。”
因为蝴蝶可能从任何缝隙，飞进房间内。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她担忧地问。
“也没有。病例其实并不多，但是这些蝴蝶繁殖迅速。而且虫卵很难通过肉眼分辨，为了保险，只能出此下策。”
“那就好……”
“可我还没见过那些蝴蝶。”阮溪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窗口，“那些蝴蝶长什么样？有多大？”
车窗玻璃是深色的，看什么东西颜色都不真实。而且大概使用年份很久，车窗上有不少污迹，一片一片的，遮挡视野。
阮溪揉揉眼睛，自言自语：“天黑得这么快？我怎么觉得天色暗了很多？”
他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喊顾宴星：“你有没有觉得，窗户上的污迹在动？”
顾宴星神色微动。
他沉声说：“我们来的时候，窗户上没有污迹。”
阮溪瞳孔紧缩：“你是说……”
“蝴蝶！”
司机突然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车猛地向右转去，撞上路边的护栏。
猛烈的撞击激起纷飞的黑色影子。从车窗玻璃上，从车前方的玻璃上，像是一场雨。
不是污迹。
那些大片大片的黑色阴影，是降落在车窗上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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