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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面无表情，却又说得格外认真，小女孩的这副模样逗笑了店主，店主哈哈笑道：“是是是，你姐姐是最好看的人。”
脂粉铺和醉春楼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九畹走了一会儿，听到了一旁在叫卖糖葫芦。
艳红的果皮外裹了一层橘黄的糖浆，看上去亮晶晶的。
九畹走上前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她边走边吃掉了一根，剩下一根装进包里，留给姐姐。
天空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
九畹停下来，张开手掌接了一块雪花，或许是气温原本就低，九畹一双手被冻得青青紫紫，雪花落在掌心，竟没有感受到凉意。
九畹把手伸到眼前来看，稚嫩的掌心里，只留下了一小摊水。
看了看面前的大道和侧边的小巷子，九畹摸了摸挎包里的胭脂。还是赶快回去吧。
九畹转身走进了小巷子里。
小巷子是九畹偶然发现的从胭脂铺回醉春楼的一条近道，九畹邀功般地和顾南棠说，却被顾南棠骂了一顿，接下来的一个月，顾南棠不让她出来买胭脂了，之后九畹也老老实实地听顾南棠的话，再没走过这条道。
不过今天太冷了，九畹的手都僵了，十指开始隐隐作痛。
九畹想，我就走这么一回。
然后就出事了。
看着渐渐靠近的人，九畹握着绣花挎包的带子往后退了一步，脚踩在一层薄薄的雪上，细微的咔擦咔擦过后，雪上印出了小小的脚印。
她被男人追到了一处死胡同。
九畹认得这个老男人，那是她六岁在河边给小猫咪洗澡时盯着她看的那个男人。尽管顾南棠将她保护得很好，人为地在她和醉春楼之间筑起了一个屏障，九畹对醉春楼的很多东西比外
面的人了解还少。
但九畹知道，那时那个老男人看她的目光，叫色眯眯。
现在盯着她看的目光，也和以前同样。
老男人比以前落魄了，醉春楼也很少去了，但骨子里的猥琐随着年龄增长更加变态。他向前走了一步，眼神近乎痴迷，“你别害怕，叔叔不会伤害你的，叔叔就想抱抱你。”
老男人用着哀婉的语气请求她，双手向前伸去，“只是抱抱而已，别害怕。”
女孩抬眸时乖巧的眼神忽然变得暴戾，她想：我想杀了他。
手还未触及九畹便被忽然出现的树枝打开了，男人老狐狸的面色猛然一变，扭头看往一边的罪魁祸首——一个拿着长树枝的小男孩。
小男孩说话哆哆嗦嗦的：“你……你离她远点。”
十岁的小男孩并没有多大力气，他毫无悬念地被老男人一拳砸在地上，鼻子流出鲜红的血，在寒冷的天气里温热了一部分肌肤。
男孩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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