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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从心底缓缓升起，那两个女子的面容从眼里闪过，九畹咬了咬牙，跑到窗边。
窗户被微红的一双手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天已经黑了，屋檐上的积雪泛着银光，灯火星星点点，在雪夜里为武陵城添了几分暖气。
九畹往下看了看，还好，这只是二楼。
回身跑到桌子旁，九畹注意到桌上放了碗温热的粥。尽管腹中已经开始饥饿，九畹忍了忍，到底没去碰那碗粥，而是把桌边的凳子搬到窗边，踩着凳子爬上了窗。
墙地被人扫雪堆放，因此九畹跳下去虽然摔了一脚却也没怎么痛，她拍了拍身上的雪，呼着白气朝醉春楼跑去。
九畹迎着雪一步一步往前跑着，冷风和雪花灌喉咙，小女孩的脸被冻得通红。
落了雪的路上比寻常日子里还要湿滑，九畹一个不注意便摔在地上，膝盖猛地和石板相互摩擦。小女孩痛苦地扭着眉，一抬头看时，大红灯笼映着牌匾上大大的三个字：醉春楼。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九畹轻松地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包里的糖葫芦。糖葫芦串里的两颗被摔碎了。
九畹一瘸一拐地走进醉春楼，朝顾南棠的房间走去。
温暖朝九畹全身灌来，九畹冻得通红的手慢慢回暖，雪花在发丝间融成水，把小女孩的头发弄得湿淋淋的。
许是天气原因，醉春楼今日的客人有点少，楼里的香也只烧了一点，闻着没有寻常刺鼻。
九畹忽然停住了脚
步。她往楼上看去，明明没有风，挂在走廊上的红纱却一直扬个不停。
“嘭”的一声，有个黑色的东西破窗飞出，猛地砸在楼道间，靠着扶手的支撑才不至于从四楼摔下去。
是个男人，那男人往下朝九畹看了一眼。
那男人九畹认识，叫王明，是醉春楼里伺候姑娘门的龟奴，和九畹打过照面。那是个驼背的小矮子，一张脸总是黑黑的，脏兮兮的。
近几日他总爱往顾南棠的房中跑，这事九畹看着不大舒服。
一把明亮的剑插进男人胸膛，一个白影飞了出来，九畹只觉得眼熟，想了一通才想起来是白天的那个女子。
血源源不断从胸口冒出，男人乌黑的瞳孔早已变了颜色，一双赤红的眼盯着眼前女子，黑红的血从嘴里涌出，“你……你是哪个门派的？”
夏岚握住剑柄，甩袖把剑抽出，又猛地划破男人喉咙。
男人胸口的伤口自发止住了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喉咙被划破的男人并没有即刻死亡，他朝眼前女子哈哈大笑，似乎在嘲讽对方的伤害对自己根本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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