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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一听见“放不开”这几个字,脸色就变得有点古怪,又回想起在婚礼上因为喝酒闹出的蠢事,很想跟阿姨解释自己真不是那样的人,可看沈歌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模样,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挽回自己在阿姨和妹妹心目中的形象了。
后悔,就是后悔。
母女两个离开秦家,沈歌还依依不舍地跟鹦鹉告别,并带走了两只文鸟,痛失小弟的鹦鹉又生气地跟沈辞和秦抑吵了一架,哄了好几天才哄好。
巡演已经结束,两个人暂时轻松下来,年后秦抑去了一趟医院,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慢慢减药。
因为这次吃药一吃就是两年多,医生也不敢让他停得太快,只能一点点往下减,起初一直没什么事,顶多是觉不如以前多了,直到减到不能再减,彻底停掉的时候,身体突然有了反应。
停药的第一天,可能因为身体里的药物没有完全代谢完毕,秦抑还没觉得有特别大的不适,只是夜里睡觉不是特别安稳,等到了第二天,强烈的不适感才开始发作,没有食欲,头晕恶心,吃完就吐,甚至一整宿都没睡着。
像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身体的承受能力好像在这个时候达到了极限,连带着这半年来辗转多国带来的疲劳,一并爆发了。
沈辞早上起来,就发觉他的状况不对。
昨夜秦抑失眠严重,到后半夜也没睡着,不得已吃了安眠药,天亮才渐渐迷糊过去,距离现在才过去两三个小时。
沈辞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脸色也比平常苍白,伸手一摸他额头,很烫。
秦抑本来就体温偏低,身上这么烫,怕是已经烧迷糊了,沈辞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烧,不敢乱给他吃药,赶紧给陆衡打电话让他过来。
陆衡一听说他发烧了,不禁诧异地发出一声“哈”:“停药的后遗症不包括发烧吧?”
“不知道,总之你快点来。”
陆衡很快赶到,沈辞想叫秦抑起来,可叫了他好几遍也没反应,推他也只是皱皱眉,陆衡把手指贴在他颈侧,感觉他皮肤非常烫,且心跳很快。
“不是说失眠睡不着,这怎么又醒不过来了?”
沈辞:“是因为吃了安眠药吗?”
“什么时候吃的?”
“大概四个小时以前。”
陆衡皱眉:“算了,这也叫不醒,先把他搬到治疗室吧,退烧要紧。”
沈辞一个人搬他还是有点困难,只好把温遥叫来帮忙,秦抑睡梦中被挪了地方,可能是有些意识,又不太清醒,只能皱皱眉头。
温遥把他放在治疗室的床上,陆衡给他测了体温,随后问:“他昨天一天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
“吃了一点,又全吐了。”
陆衡便顺手给他加了葡萄糖,叹气说:“真行,你看着他吧,醒了叫我。”
沈辞坐在床边,握住秦抑没输液的那只手,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只觉心疼极了,他没想到停药会有这么大反应,但就像秦抑说的,吃药对身体也有伤害,不可能一辈子吃下去,停药不可避免,只是他们可能选在了错误的时间。
应该再过一两个月再尝试停药才对。
昨晚沈辞自己也没有睡好,但现在秦抑病了,他是怎么也没心情睡觉的,只能一直守着,直到退烧药生效,秦抑的体温渐渐降下去,安眠药的药效差不多也过了,他终于有点要醒的趋势。
沈辞赶紧叫他,尝试了好半天,对方终于吃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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