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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新年的假期, 江鹊同沈清徽呆在家里看电影,偶尔出去两趟也是带着她。
那天正月初六,许多商行已经重新开业, 这年城市禁止燃放烟花, 于是好些店铺前都摆放了花篮。
沈清徽偶尔带她去陆景洲那儿吃饭。
路上的时候,下意识往街边看了一眼,街头那栋金碧辉煌的嚣张的建筑被已经门前冷落,原本汩汩流水的喷泉干涸。
大门上还被贴了封条。
江鹊从来都没有关注过沈家的新闻。
对她而言,有沈清徽就已经足够了。
吃饭时也就她和沈清徽, 还有陆景洲。
陆景洲开玩笑感叹,“又是一年了。”
依然是那个市区的温泉酒店, 只是不同的房间。
她一共来了五六回,回回的景都不一样。
房间里暖气很足,落地窗外是一片人工湖, 湖面上浮着几只天鹅。
沈清徽给江鹊夹了一筷鲜椒鸡, 又仔细挑去鲜椒, 给她叫了一盒牛奶。
陆景洲忽而觉得被塞一嘴狗粮。
以往的新年也就是他和沈清徽凑合着过, 各个场子打发时间。
原本以为他俩算是难兄难弟,却不想这一年只剩他孤苦伶仃了。
羡慕是真羡慕,但羡慕也羡慕不来。
不是人人都有沈清徽的温情, 也不是人人都有江鹊的坚定。
饭桌上陆景洲偶尔聊了几句, 说起晏婧晗跟晏家断绝关系,沈清徽也没怎么接话。
江鹊倒是说,晏小姐很不容易。
陆景洲多讲了几句, 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也是见江鹊对晏婧晗不抵触,饭桌上找了些话题。
江鹊去看,画面上, 是晏婧晗穿着黑色的婚纱,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那是一场没有宾客的婚礼,桌上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恣意地依靠在一辆赛车旁,眉目深刻精致,盈盈地看着镜头笑。
“晏婧晗早在几年前去了一趟法国,因为只有法国可以与已逝的人登记结婚。”
“读的也不是结婚宣言,是市长宣读的总|统|令。”
——生死也不能将你我分离。
初见晏婧晗的时候,她话一点都不多,江鹊以为她清冷,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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