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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一脸痛苦的高恒身上！
仅仅只用了一秒钟，他脸上的痛苦消失不见了，目光阴狠而又愤怒的盯着张凡。
他恨自己，当初在孙家的时候为什么不一鼓作气将张凡扼杀于摇篮之中。
如果那时候他不要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不要小觑了张凡，而是把张凡当做自己最大的敌人全力以赴。
那么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自己不会输给张凡丢了高家的颜面，更加不会被张凡乘胜追击当众提出要签生死状！
如果是私底下，他不肯签，张凡也拿他没辙，毕竟私底下的话就只有他们俩个人，谁会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可惜，张凡是当众提出来的。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躲不掉了，必须做一个选择。
签，或者不签！
然而，以他目前的状态，服了丹药都没能在内气的交锋中战胜张凡，还被伤了一只手，如果现在签了，多半会死在张凡的手上，此刻他已经没敢再小觑张凡了。
但如果不签，按照规定，他必须自断一指才行！
说实话，两个选择，他都不愿意选。
因为无论选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
众人等着高恒做决定。
张凡则是洋溢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但是仔细看的话，其实他的笑容带着一丝冷意。
他笑着问高恒：“签，或不签，给一个准确的答复，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
他们想看热闹，而不是看高恒沉思。
但说实话，假如这种事情落在他们头上，他们也很难做出决定，这就叫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反正又不管自己的事，想闹多大就闹多大呗，他们乐得看热闹呢。
这时，一位看着比较沉稳老练一些的中年男人，应该已经是接近六十岁左右的了，但看起来还是非常精神的，他走到高恒身边停下，低声说道：“三弟，这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张家没死的那个张凡？”
高恒点点头，沉声道：“就是他。”
“你不是说他只是入门期吗？何以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多月前我去金海孙家的时候，他的确只有入门期，虽然稍稍难缠，但我想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高恒恨声道。
说起这个，他就无限的悔恨，肠子都悔青了。
当时把张凡杀了，哪有现在这么多事儿？
“现在呢？签下生死状，全力发挥，你有多少把握？”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高恒一怔，随即露出苦笑，说道：“大哥，你也看到了，现在我服用了益气丹都败了，如果真的跟他生死对决的话，我顶多只有三四成左右的把握。”
这还是高恒往高了说。
“加上这个，有几成？”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草莓大小的红色瓶子，问道。
高恒见到这个瓶子，原本信心全无的他，眼睛瞬间睁大，眼里迸发出一道激动的光芒！
“大哥，这这是爆气丹？”高恒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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