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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这句话，他又看了眼林东和沐如雪，对于两人和张凡一起出现，他并不觉得意外，不对，准确来说，他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只关心张凡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个地方，根本没人知道。
张凡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李衡之的问话，而是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同时，沐如雪和林东也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退到了客厅之外。
什么情况能让他们如此避之不及？
口臭！
李衡之一开口，顿时一股腐烂的恶臭味从他口中传了出来。
“你有多久没洗脸刷牙了？”
张凡捏着鼻子，皱起眉头，然后看着李衡之两边眼角像芝麻粒似的眼屎，从李衡之现在的样子，以及口气来判断，这家伙，起码半个月都没有洗漱了。
李衡之没有理会张凡的问话，而是继续沉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来，除了是你父亲说的之外，你以为我是神仙？”张凡反问。
“他不是我父亲！”
李衡之一听到张凡说‘父亲’二字，顿时激动的口吐飞沫，张凡反应极快，急忙躲到一旁避开了飞沫。
“张凡，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恶心，我想吐啊，因为他，我李衡之成为别人口中的小杂种，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挖下来！”
李衡之的反应非常激烈，他眼睛赤红的瞪着张凡，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他的样子，似乎想把张凡生吞活剥了。
张凡看着李衡之，心里也没觉得奇怪，本来是疼爱自己的师父，结果却突然变成了父亲，而自己则成了别人苟且的私生子，他雷云宗天之骄子的身份，一下子成了别人口中的小杂种，这变化来的太快太突然了，一般人还真的无法接受，所以有这样的过激反应是很正常的。
张凡说道：“你虽然是他的私生子，但他很疼爱你。”
“他疼爱我？他要真的疼爱我，就不该生下我，现在背着私生子，小杂种的身份，你让我怎么回雷云宗？”
“不回雷云宗，你就不会出人头地了吗？”张凡问道。
“你一个外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根本不知道，你别在这里用旁观者的身份说风凉话，针扎不到你身上去，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痛。”
李衡之激动的连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崩出来了。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就算再恨他也好，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恨，该到此为止了。”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到此为止？我要恨他一辈子，我要他寝食难安，我要他在愧疚中孤独终老，最后更是无子送终”
李衡之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诅咒自己亲生父亲的话。
张凡听了以后，说实话，他有一种扇李衡之一个巴掌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毕竟站在李衡之的角度，这件事的确很难再短时间之内接受，有这样的反应和情绪，实属正常现象。
“你可能看不到他为了得到你的原谅而寝食难安的样子了。”张凡平静道。
正情绪激动的李衡之，根本没有仔细去分析张凡说这番话的含义，而是眼神充满了仇恨，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咬牙切齿的回道：“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可能已经死了。”
“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让他后悔”
正说话的李衡之，突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