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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星换过几种对抗抑郁的药物,共同的副作用是健忘。这并不能简单地定义为是好还是坏,因为她在遗失一些重要记忆的同时,也忘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
赵媛星靠在妹妹的背上揉了半天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读高中那会儿,跟我闹别扭?”
“我有吗?”赵新月本来还有点紧张,没想到媛星说的“以前”是这个,她自己都不大记得了。她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
想起不成熟的过往,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是,当赵媛星接着说出:“因为我总想让你长大以后当律师。你很生气,说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又略有出神,沉默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赵新月知道,姐姐生病之前,用尽全力撑起了两个人的生活。赵新月想,她曾经过得非常安稳,以至于那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对很多事情不屑一顾。
她收回目光,林高桥在这时发来简讯,说过两天会来看看她们。
教室的另一边爆发出一阵哄笑声,玩桌游的病人不知什么原因闹起来,绕着桌子互相追打。她们也受到波及,被动地退身让道,直到护工闻声赶到,制止这场混乱。
赵新月拉着姐姐往外走时,脸上已恢复柔和的笑容:“是我以前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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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的老宅院,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衰老,信号时好时坏,设备更新滞后,还在使用国内已淘汰的传真机。
白拓明接过沈煜递来的判决书,纸页还发烫。入眼都是陌生的名字,他一目十行就扫完,没找到一处能与赵新月对得上的信息,直觉是那边传错了文件。
“赵心心,”但是,秘书就在旁边,逐字逐句向他解释,“是赵小姐以前的名字,她跟您提过吗?”
显然没有,白拓明重新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赵小姐是遗腹子,父亲因为工伤去世。她生下来后,母亲带着两个女儿改嫁。”沈煜交待案件的背景,起初还是汇报工作的平稳状态,“她们那个继父——”说到这里,他的词汇忽然变得贫瘠,卡壳良久,才粗略地道,“……不是好人。”
他没有过多描述,公文上写得都很清楚:被害人在对继女实施侵害的过程中被失手砸伤,失血过多而死。
赵媛星杀人的时候,还差几个月就成年,已经可以承担刑事责任,检方起诉的罪名是故意伤害。赵新月是这个案件里的证人,她的证词多少起到作用,法院判了正当防卫。
沈秘书一直以来,只是在完成上级给的任务,这时却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让自己的语调完全不乱。
他沉重地抬眼看白
拓明,白拓明不动声色翻着那几页纸,过了会儿,也只是淡淡地问:“她母亲还在世?她跟我说,父母都去世了。”
沈煜默然几秒,给出了答案:“赵小姐的母亲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服药自杀。”他话音未落,愣了愣,看到白拓明忽然接起了电话。
医院通知好消息,病人刚才醒了过来。白母紧接着也来电说了一遍。
沈秘书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过于镇定的男人,片刻,白拓明整理了领带起身:“去趟医院。”
他表面若无其事,只走几步,就碰倒房间中央的木刻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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