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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艺谭苏琦听不懂，但她听懂了“当红头牌”四个字。看来琼玉楼不是乐坊就是青楼，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就算荷雪公子真的是周小卓，他也不愿意承认。
等在归林居的四菜一汤吃完，谭苏琦没有跟段雨茗竹林一起回去客栈，“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再问问荷雪公子几句话，我心里总是惦念着管院长的话，这都很多年过去了，管院长对周小卓离开闻玉书院的事情，一直都没有释怀。”管院长是她来禹朝之后，为数不多的关心她的人。
“那我们先回去客栈了，你也不要太晚。”段雨茗也不多留，在归林居遇到荷雪公子是一件巧合的事情，他们只在上京城待这么几天，等回去金宁，又没有什么交集。
谭苏琦等在一楼，等到店铺快要打烊，一楼大堂周围的散座差不多离开之后，才从楼梯上看到往外走的荷雪公子。
只不过这回他不是一
个人往外走，还有个身量颇高的锦袍女郎跟他并肩下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高壮的女郎，谭苏琦看她脸上的融情蜜意，显然是惯在花丛中留连的，她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纨绔子弟。
谭苏琦起身跟在荷雪公子身后，显然荷雪公子不愿意理她，也不愿意承认跟周小卓有什么关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
谭苏琦心想，要是能问问她还记不记得管院长就好了，但她又觉得，就算荷雪公子是周小卓，也不愿意提起自己的恩师。
谭苏琦快步往前走到他身前，“荷雪公子，我只想说一句话——”
荷雪公子微顿了一下脚步，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还略带担忧看了眼身旁的承安侯世女卫一凡，怕惹贵人不悦。
就在这一息的停顿之间，谭苏琦语速极快地模糊了主要信息，“若是你认识周公子，烦请告诉他一声，院长一直很惦念他，有什么信要捎回金宁去给院长的话，我可以代为送信，我住在东来客栈。”
荷雪低着头，眉眼微垂，看不出脸上什么情绪。
突然卫一凡上前一步，抓住了谭苏琦的肩膀。荷雪公子以为她要对谭苏琦发难，这些权贵之家的小姐欺负个把白丁出身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出来劝阻，他怕谭苏琦平白招顿揍，轻轻拉了拉卫一凡的衣袖，“世女何必跟这说胡话的人一般见识。”
卫一凡问道，“谭苏琦？你刚才说你住在哪儿？”
谭苏琦一愣，刚才荷雪公子叫她什么来着，世女，她何时认识这号人，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往后侧了侧肩膀，想甩开卫一凡的手，但卫一凡抓的太紧，她直觉这人跟自己不怎么对付，她可不想在上京城得罪什么人，“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并没有见过你。”
卫一凡一听，不乐意了，“你没见过我？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