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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安排依旧由凤来做主，青葙和久清只好应着与她一起骑马出门去。
凤来头脑聪慧，学东西快，真的放手让她自己摸索，不消片刻便已经掌握窍门。
久清看在眼里，心想以后上学或许可以让她自个儿骑马去，这样她便不用再去接送，可以更加清闲。
凤来在马上回眸，眼神一黯，猜到姐姐在想什么，便主动提议：“姐姐，以后上下学让我自己骑马去罢。”
“自己骑马去？你真的这么想？”久清看她。
凤来撇过头，笑着驾马先行：“当然。”
“依你。”久清笑了，这个凤来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要是她以后不想做女帝，收在身边做个丫头或许不错。
她笑笑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给她做丫头哪里有做人间帝王好。
正月刚过，今年有些倒春寒，城外河面仍然漂着浮冰，除了长青的松针，一片枯黄，哪怕是野草也还未露头，看样子还得再等一个月。
凤来怕冷穿得多，骑马来回跑着，竟是热出一头汗来。
久清与青葙骑着马远远看着，眸中竟是不同神色。
许久，青葙才低声问道：“昨日你见过司命老君？”
“见过。”久清长睫微动，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竟是细嫩如婴儿。
青葙强迫自己低头不要再看，“他为何来找你？”
久清望着笑得开怀的凤来，声音温柔：“我说他想我了，想来看看我你可信？”
“不信。”青葙摇头，她又不傻，一个小老头子平白无故想她做什么。
久清道：“那你说说应该是为何。”
青葙抬头，久清眼中没了笑意，语气未变：“说不出，不敢说，那便不要问。”
青葙抿唇，心中满是不安，这真神的做派她是了解的，这些年来别提做了多少荒唐事，偏偏又无人能奈何得了她，可是天道无常……她位卑言浅，借着几分交情才忍不住想问问，也没真的指望能问出什么，只是控制不住地担心她。
“总之，该随你回天上去时我便随你回去，你不要怕交不了差。”久清道，“也不要怕吃罪，即便是天帝，降罚也是要服众的，何况还有我在。”
青葙唔了一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被看出心事般别扭地移开目光，侧身去看朝她们招手的凤来。
日头正好，算着时候，现在回城刚好吃午饭，回家现做是肯定来不及的，途中正巧经过久清最近爱吃的那家小酒馆，便赶得慢些。
凤来早就听说他们家烤鸭做得好，一直没能吃上，刚好借此机会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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