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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俯身应下,汇报完了今日战果之后就重新戴上面甲出去了。
而在此时的南康大营之中却是乱成了一团。
“我军在阵前杀敌,尔等却连个粮仓都看顾不住!?”那说话之人是晋国此番领军之将邵伟毅,此刻满面怒容对着南康的主将郭成业怒骂道。
“我等看顾不住?”郭成业冷笑一声道:“分明是你对阵疏忽,致使婺国精兵袭营!”
“粮营以重兵守营,足足千人尽数被屠!”
“营中不见丝毫敌军尸首,粮营宛若铁蹄踏过,若非婺国精兵强袭,粮营怎么会毫无抵御之力?”
郭成业说到此处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死的千余重兵皆是南康将士,他自是痛心疾首。
邵伟毅瞪大眼,声调陡然拔高:“阵前婺国精兵皆被我等阻拦,寸步未行!岂会夜袭粮营?”
他指着郭成业的鼻子骂道:“你们为了逃脱懈怠之责都开始在这信口胡言了!那婺国兵马难不成是插上翅膀会飞不成!?”
“粮营惨状尔等亲眼目睹,难道觉得我是在夸大其词!?”郭成业亦是不服,当下气的同样指着邵伟毅的鼻子骂道:“我等回援之际已见敌军撤离,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袭营斩首,若非婺国精兵所为,还能是什么!”
“你放屁!你南康兵将都是些软脚虾,当然敌不过!”
“你说谁软脚虾!”
营内两军主将对骂着演变成了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了,旁边两军将领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拉架。
如今粮营被袭已成事实,粮草被烧毁近半数,后续的情况对他们显然很不利,这种时候就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了。
这二位将军既是有领军之能也能分得清孰轻孰重,但是这心中火气还是难消,对骂一通倒是畅快了,最后各自黑着脸坐在对面绷着脸说道:“我已向内城求援,余粮运来至少半个月之后。”
郭成业捏着鼻子冷哼道:“若再发生袭营之事,我等是再拿不出余粮了。”
邵伟毅亦是冷着脸:“若非尔等对战婺国接连战败,也轮不到你们守粮。”
“……”郭成业脸色憋的通红,这一次却是说不出话了,毕竟邵伟毅这话说的真是实情,南康对战婺国几次都败了。
“我分出百人与尔等一起守粮。”邵伟毅也没再打击南康,大手一挥给了百人守粮,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待邵伟毅走后,郭成业气的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椅,脸色阴沉的说道:“婺国到底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支强军!若非精锐,到底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副将也是一脸的菜色,斟酌着话语开口说道:“那邵伟毅说话虽是气人,但是末将特意去阵前看过,婺国昨夜兵马未动,确实没有袭营的机会。”
郭成业黑着脸道:“我还能不知道?”
他自然是知道,但是这粮营受袭,总不能真说是他们自己守卫不利吧?
况且那可是足足千余重兵啊!
郭成业自知粮草的重要性,当然不会懈怠,因此留守的都是重兵,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竟遭屠戮,那场面完全就像是千军万马碾过去的一样,可偏偏他们勘察之后,发现地面并无铁骑所行的痕迹。
也就是说,整整千人大营,竟是被一行步兵屠戮?
这……
简直荒唐!
郭成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去探,再去探!本将军倒要看看,婺国这是何处来的援军!”
旁边副将应了一声,连忙转身下去了。
鬼营之中,宗延黎带了军医回来,他们虽然没有人死亡,但是负伤者众多,伤势有轻有重,宗延黎早前就教过,情况紧急束住伤口暂行止血,回来再慢慢处理。
众人躺了一片,军医到来的时候都有些傻眼了。
特别是看到有些兵卒腰腹受伤再重些都能看到肠子了,这些人却是一声不吭的闭着眼,任由他处理伤口,实在是让人敬一声好汉。
若有一人如此不稀奇,这全营将士皆是静默无声。
军医甚至有些困惑:“你这伤口,不疼吗?”说着还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
那将士疼的眼睛瞪大,死死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军医:…………
你他娘的到底是来治伤的,还是杀人的啊!
那军医瞧见此人的表情安心的松了口气,原来会疼的啊。
“我说这位兄弟,受了这样重的伤,嚎两声不丢人。”那军医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转眼看向旁侧,所有人都咬着牙不吭声,这军医也算是在军中多年了。
往日里伤营里的兵卒们,只要走进去那就是哀嚎一片,伤痛也就罢了,更甚者伤口溃烂最后要剜肉下来,那痛的怎会是能忍得住的?
倒也有能忍的,可是一旦有人叫唤之下,旁边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觉得疼,跟着叫唤起来了。
军医在军中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营的将士皆能做到如此忍耐,实在是稀奇。
“这伤口是何人教你们束住的?”有些兵卒手脚有伤,已经先一步用布条扎紧了,虽说包扎的有些凌乱,这血好歹是止住了,在战场之上多的是血流而尽致死的。
“我们将军教的。”那兵卒垂眸说道。
“你们将军是何人?”军医略有些诧异,他倒是少见有将军还会教御下部卒这些东西的。
“阎罗将军。”
“……”
那军医心下一叹,原来是杂号将军啊。
这将军取的杂号倒是古怪。
帮着这一营的兵卒处理好了伤口,说了一下换纱布的时间留下了些许伤药,那军医提着药箱就回去了。
“老邓头,你真去鬼营了?”不过一日的功夫,这军中上下都传遍了,军中有一鬼营,营内皆是阴兵,各个手提人头身染鲜血尤为可怖!
“是去了一个营内,那营叫鬼营?”叫老邓头的军医一边喝水随口应道。
“你,你见到那营内阴兵了?”旁边的人凑了过来,咽着唾沫压低声音询问道:“是不是很恐怖?”
老邓头闻言嗤笑一声,好笑的看着身侧人道:“胡乱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