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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楷重重吸一口气。
“是呀，都虚！”
声音破碎让人心疼，肖慕辰心一点点向下扯紧。
疼的窒息，他大概能理解楷楷此时的心情，可又无法真体会。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大多时候都是你说你的事情，他听他的故事。
叹息，伤感，心疼，也只是一时。
就像天空飘过的云，很快就会消散。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那些东西才会成为永恒的烙印。
例如这次的事情，会让鼠标和楷楷愧疚一辈子。
“楷楷，三组每一个人都不会怨你们，守护好他们想守护的，
完成他们想完成的，才是你们以后要做的。
这条路还很长，带着他们的期望好好活着才是最好的。”
……
电话那头安静了良久。
“楷楷……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不过没关系。
肖哥不能说已经走出来，完全好了，不过肖哥向你保证，再不会那么脆弱，
你回头我就在，你不回头我也在…永远都会在！”
为了爱人，肖慕辰什么都豁得出去。
遇上一个值得守护，值得爱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想做那个把勇敢放在面上，把胆小藏在心底的，渴望有人依靠，渴望有人守护的人。
他也要做楷楷的光，楷楷的依靠。
……
“媳妇……有你真好。”
真好，可是周楷怕啊，还是怕。
他知道肖哥为了他不停的在努力，他不能辜负这份努力。
可是刀枪无情，要是哪一天他也…就肖慕辰的脾气…
挂完电话，大伯走上来。
轻轻拍拍周楷的肩膀。
“明天的事情，后天才能知道，想多了都是问题。
楷楷，放过自己才能更好的活着，活着才能做更多有价值的事情。
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未来的事情谁能说清楚，
三十年前我没想到自己会爱上男人，二十年前我没想到自己会被亲人算计，
十几年前老伙计为了护我，跟我住进精神病院。
替我挨打，为我偷药，一次次想要带我逃出去。
肖战雄关我进去就没打算让我活着，要不是他我早死了……”
大伯眼眶红红，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墓碑。
“他就在那里。”
周楷震惊的看着大伯：“怎么没有告诉我。”
“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伤痛只能自己扛，这里每一个人，牺牲都是有价值的…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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