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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为善，是善需赏，无心为恶，是恶需罚；论事莫论心，论心无完人。】
最后，当其余九人的试卷都被看完，只剩下被叠放在最下方陈川的试卷答案。
当看到这个考题的瞬间，陈川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记得聊斋中有这么一个故事：
出了城门，陈川明显感觉到黑脸官吏牵着白马的速度更快了几分，两边景物倒退如飞，一路北行。
陈川觉得，世间善恶，不能平心而论，有心为善也是善，无心为恶也是恶，有些时候，无心之恶比有心之恶还致命，不能因为有心无心就不善不罚，若无心之恶便不罚，对于受害之人又何其不公，论事莫论心，论心无完人。
“……”
“书生，时间已到，该考试了。”
这是，考城隍。
最后等考试完宋公才知道，这考试其实是考城隍。
“是。”
行了约有上百里，翻过一座山丘，远远一座一般县城大小的城郭在陈川视线中显现了出来，但目光仔细看去，这处城郭又隐隐给陈川一种不真实感，犹如海市蜃楼，梦幻泡影，似乎随时都能戳破消散。
陈川笑着反问。
“有心为善，岂非伪善？无心为恶，何恶之有？”
“放肆！”
陈川则心头微震，又看着眼前的黑脸官吏，心头不由思虑起来，在看到这黑脸官吏的瞬间，他就看出了对方不是人，却又明显不是普通鬼怪。
官吏将十人的作答试卷都收好叠在一起，才向大殿上方的五道人影呈上，陈川做完最快，试卷却反而被放在了最下面。
诸神传赞不已，便取下宋公，让其上任一地城隍。
进入城中，又有一巨大官邸在城郭最中心显现。
再看对方模样听对方话语，明显就是传说中的阴曹阴司，不过若真是阴曹阴司，找自己去考试干嘛，考什么，考过又如何？
“此考非科考，乃城隍大人之命，莫再多言，快快上马随我前往，不然误了时辰，小心城隍大人怪罪。”
“大胆。”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好！好！好！”
这个答案正好与他之前称赞的答案截然相反，可以说有点打他脸。
“人无完人，但神可以。”
“书生，你言有心为善，是善需善，无心为恶，是恶需罚？”
中间身影又道。
“学生以为，世间善恶，当就事论事，而非就事论心，论事莫论心，论心无完人。”
中间那道身影听到这里突然一声大喝。
黑脸官吏则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莫大的威严。
黑脸官吏当即也不再多言，牵着白马就转身往北边城门口方向走，他看起来走的很慢，就像是普通的走路，和白马一起，但是明明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走路速度，却眨眼间就到了百米开外，直接就远离了四方客栈的门口街道。
陈川走上前，翻身骑上白马。
故事中的考题也正是‘一人二人，有心无心。’
“善便是善，恶便是恶，不管有心还是无心。”
城隍。
“一人二人，有心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