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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喜我归有期(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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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这两年混得不太好啊。

四十分钟后,木鹤到达片场,导演和其他演员都没到,只有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她打完招呼就到一边坐下。

钟明玉轻抚着手里的红丝带,笑着说:“那男人一看就知道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霍斯文觉得自己就算再投十辈子胎,都学不来他这样的心计。

几秒后,那边才有声音回答她:“金叶会所。”

霍斯衡一记眼风斜斜扫过去,他马上很有求生欲地问:“四叔,还有其他要求吗?”

“把她签过来。”

在看到木鹤拉住那男人袖口时,钟明玉惊得瞪大了眼睛,听到她问对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就有些明白过来了,恨不得通过心灵感应提醒她,这搭讪方式早就过时了啊。

霍斯文听到这里,如临大敌般变了脸色,不等她说下去,一阵风似的掠去了会客室,看清那站在落地窗边的笔挺身影,他又顿住脚步,整了整袖口,稍微平复情绪后才进去:“四叔。”

久久的沉寂中,她压抑着哭腔:“我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求求你,别用任何话评价我,求你了。”

霍斯文随口问道:“有我帅吗?”

木鹤的眼神渐渐有了聚焦,对面的巨幅广告牌上,c家化妆品的代言人秦栀笑颜如花,路面的积水里投射着七彩斑斓的模糊倒影。

钟明玉靠在走廊的墙上,望着头顶精致华丽的壁画,泪水从眼角滑落:“木鹤,我等不起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拿出口袋里折叠整齐的深灰色手帕,弯下腰,将她短靴上的水珠擦去。

真的不是他吗?

霍斯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的女孩,视线从她的脸落到那轻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上,既细又白,拇指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色。

霍斯衡也不兜圈子,直接递过去一份资料。

即使她心里明白,各人选择,自己无权干涉,然而还是会觉得痛心、难过。

所谓二房东,就是指先从原房东手里租下房子,然后转租给他人,从中获利的人。

木鹤拖着行李箱来到附近的公交站点,天气不好,等车的人不多,她坐在长椅上,眼神放空,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疲倦。

眼下,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东窗事发,二房东卷款跑路,真正的房东怒火冲天,唾沫星子横飞,要求她们立刻从自己的房子里搬出去!她是真的气得不轻,连带着迁怒同是受害者的她们,甚至都不考虑跟她们续租的提议。

十年前,当那个中俄混血的冷峻少年带着仇恨从莫斯科回到富春城,霍斯文就有所预感,他会成为霍家新一代的继承人。

霍斯衡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包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部白色宝马经过,没有减速,溅起一片水花,打湿了她的靴子,她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他一笑,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演员们有些不在状态,道具也跟着捣乱,连灯光都出了问题……各种状况频出,导演拿着大喇叭一次次地喊“卡”,脸色越来越差,折腾来折腾去,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导演手一挥:“收工!”

木鹤对整个过程浑然不觉,闹钟响起,她从短暂的睡眠中苏醒,一睁眼就看到公交车驶来,停稳后,她提着行李箱上车,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

行李箱显然是钟明玉帮忙收拾的,能带得走的东西都在里面了,她找到充电宝,连接上手机,充了几分钟,手机屏幕自动亮了,她立刻拨通钟明玉的电话。

“没事。”木鹤摇摇头,“认错人了。”

“出去做啥?”

天色阴沉沉的,似乎有下大雨的迹象。

“报警。”

公交车渐渐地远去了。

外面有人走过,脚步声被柔软的地毯吸收,只有橘色灯光随着人影晃动几下,旋即又恢复平静。

这世上真的会有人长着一模一样的眼睛?

擦完后,霍斯衡叠好手帕,侧头,看她,眸色渐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木鹤还沉浸在思绪里,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木鹤捧着保温杯喝了两口水:“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某个念头也渐渐清晰:四叔的女人,就算只是个花瓶,他也要把她捧成娱乐圈最亮的一颗星。

嗯???这又是什么走向?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既达到目的,该得的利益一分不少,同时又让别人感恩戴德。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又怎么谈得上失去呢?

女人身量不高,长得很是富态,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戴的金耳环、金项链和金戒指,连一张口都是满嘴金牙,从她口音浓重的方言讲述中,木鹤和钟明玉意识到彼此都掉进了二房东陷阱。

天色暗得早,六点出头,夕阳就在天际收尽了最后一缕光亮,吃过饭回到住处,远远就看到一个眼生的中年女人在她们屋门口徘徊。

霍斯衡一眼就看透他心中所想:“工作上不用给她任何特殊待遇。”

哦,霍家的人。

灯光被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泡得模糊,她不想要再住在这种狭小阴暗、令人窒息的地方,过这种永远看不到光亮的日子了。

“无妨。”

他把人交给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她玩得开心。

木鹤不知道的是,他说这话时,黑色口罩下,薄唇微扬,是笑着的。

前车之鉴太多,霍斯文在他面前总格外谨慎,说话前再三斟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他的坑里,尤其怕……看到他笑。

霍斯文再次出声打破沉默:“四叔,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男人越过她,往院门走去,木鹤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过身,那道黑色身影被暖阳笼罩着,轮廓都虚化了,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钟明玉趴在沙发上睡得很沉,木鹤到她房间抱了棉被出来,给她盖上,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地去洗漱。

对哦,那该死的二房东,卷走了她们的钱,还不知道在哪家医院的icu病房逍遥快活呢。钟明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也去。”

她们挂好红丝带后,又去捐了点香油钱,这才沿着原路下山。

要说整个霍家霍斯文最怵的人是谁,无疑就是面前这位了,运筹帷幄,城府深不见底,谈笑风生间杀人于无形。

重新找房子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们把好话说尽,笑容赔到脸酸才说服房东把搬家期限推迟到了明天。

她们都不是刚出社会的新人,租房经验也算丰富,没想到还是被坑了。这个房子之前是钟明玉的朋友住的,住了三年都没出什么问题,后来朋友改行回老家,有些家具不好处理,就顺水推舟介绍给了当时正在找房子的钟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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