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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噼噼啪啪烧着,好闻的松香味冒出来。
小时候,她站在江边,遥望着江岸对面邻省的公路,懵懂地问爸爸:“为什么不在上面建桥?这样我们就不用走半天的山路到外面买东西了呀。”
霍斯衡侧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背着全世界,你说重不重?”
折腾到半夜,木鹤困倦至极,霍斯衡收拾完残局,躺回她身边:“央央,明天陪我回一趟莫斯科。”
“唔,那有没有照片之类的?”
“我去找找。”
日光渐渐丰沛,木鹤站起来,揉揉发麻的腿:“我们回去吧。”
“要睡会儿吗?”
次日上午,两人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木鹤几乎全程在睡,九小时后抵达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她终于来到这片他从小生长的土地。
霍斯衡凝眉想了想:“七八岁吧。”
木鹤坐直身子:“不用。”
稍后,管家送来丰盛的晚餐。
“重。”
原来他延迟出门、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她预备惊喜?
“我记得当时拍完照片,老板的女儿吵着要跟我回家。”他记不清那女生的模样,只记得她缺了两颗门牙,哭得惊天动地,脸皱成一团。
外面雪花飘落,屋内炉火融融,她认真听着他的句句低语,偶尔轻声应和,星月隐退,天色悄无声息地亮了。
木鹤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喜欢的浪漫和仪式感,却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才做了。
木鹤换成了在心里说:“妈妈,自从您离开后,郗衡过得很不开心。他选择回到霍家,是为了给您讨回公道,我尊重他做的任何决定……”
温热的液体流到胃部,暖意蔓延,木鹤满足得眯起眼:“你以前就住这儿吗?”
许久许久,木鹤气喘吁吁地推他胸膛:“够了啊。”
片刻后,霍斯衡拿回一本相册,边缘已泛黄,木鹤视若珍宝地捧在手里,翻开来便看到一张婴儿出浴照,他妈妈把他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胳膊像藕节,真想捏一捏啊。
木鹤极力按捺住澎湃的心潮,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橘色灯光安静笼罩,玫瑰的清香萦绕四周,碗碗趴在门边,懒懒地舔了舔爪子。
“请郗先生明示。”
“曾经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他低声说,“央央,我这一生,是从遇见你开始才真正圆满的。”
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黑胶唱片机旁,白衬衫黑长裤,还打了领带,眉眼英俊,风华清朗,深棕色眸底光泽浮动,仿佛倒映着璀璨星光。
直到爸爸离开人世,那座桥也没有出现。
“还没。”刚刚投放的只是桥梁初步的实景概念图。
霍斯衡缓缓地单膝下跪,低头亲吻她的无名指,将钻戒轻轻推进去:“央央,嫁给我。”
她在楼下的壁炉前找到他。
风从远处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以后的路,我陪他走。”
向来沉稳淡定的霍斯衡罕见地有些紧张,他寻到她的手,裹进微微发潮的手心里,抬眼,和她四目相对,喉咙发紧:“央央。”
木鹤面染绯红,如同盛放的灼灼桃花,明眸清亮,盈满了笑。
又问:“设计方案出来了吗?”
“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木鹤内心的感动溢于言表:“郗衡,谢谢你。”
木鹤弯腰将一束白菊花放上去:“妈妈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木央央。”
木鹤笑着轻点他心口:“你的读心术太可怕了,我什么都没说呢。”
泪水夺眶而出,同时,木鹤扑哧笑了,她还没答应呢,他就给她戴上戒指了?不过,不重要了。
“她出生于漠河镇,外祖父特意为她取了中文名郗楚……”
画面一转,在水流源头位置,桥梁节段从南北两岸向中央推进,主拱圈合龙,很快,一座雄伟壮观的拱桥飞架于江上,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音色变了:“这是什么?!”
“别当着妈妈的面拆我台好不好。”
木鹤生出难以言喻的震撼,指着自己问:“鹤……桥?”
山城地处偏远,地理环境复杂,金兰江建桥并非易事,除了高技术难度,资金同样是大问题,谁会投资一个明显会亏损的项目呢?
“谢谢您把郗衡带到这个世界,让我有机会遇到他。妈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木鹤顿时心花怒放:“哦。”
霍斯衡走过来,微弯着腰,向她伸出手。木鹤怔怔地把手交给他,跟着他走到屏幕前,她留意到地上摆了一片玫瑰花,独出心裁地以粉玫瑰为底色,白玫瑰黑玫瑰分别拼出“央”和“衡”,中间是红玫瑰拼成的爱心。
霍斯衡漫不经心地笑道:“战斗民族的基因不容小觑。”
“对,”他以指腹轻拭去她眼下要掉不掉的泪,“或许也可以说是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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