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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爷子做好棒打鸳鸯的准备,后来察觉到了霍斯衡的变化,慢慢地态度跟着改变了,爱屋及乌,他摒弃偏见,重新审视木鹤,清白人家的女儿,从小长在贫困山区,吃了不少苦,凭着实力考上清华大学,进娱乐圈后,勤恳踏实,除去被人泼的脏水,并没有想象中乱七八糟的绯闻。
木鹤露出浅浅的笑容,嗓音清软:“早上好。”
半小时后,木鹤和霍斯衡一起下楼,丁吾倒像客人似的,连忙起身整理了衣服:“早。”
木鹤求之不得:“好啊。”
木鹤捧着茶杯喝了口茶水。
木鹤对这个称呼已经基本免疫了,淡定地点头回应。
霍家年轻小辈们排列得整整齐齐,毕恭毕敬,静默无声地等待着,看到霍斯衡弯腰牵出车内的漂亮女人,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的神情,怀疑自己眼花了。
好想把他毒哑啊。
霍斯衡听得若有所思。
霍斯衡对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视若无睹,径直带着木鹤进了庭院,穿过长廊,来到主厅。于是,木鹤便猝不及防地见到了霍老爷子。
这画面太难得一见了,木鹤从床头桌上摸到手机,打开相机,换着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挑出一张,往他侧脸上p了个大大的爱心,发到微博小号:被满满少女粉包围的美男子【图片】
木鹤跟着他坐进车里,想到即将见到霍家的人,心情难免有些忐忑,其他长辈倒没什么,可他爷爷和父亲,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这是真正地见家长了。
张管家说:“少夫人,我带您去。”
木鹤:“……”咳咳,破功了。
这话是对着霍斯衡说的,明显意有所指,木鹤差点呛到,心虚极了。
木鹤耳根微红:“管的。”
木鹤点着头,靠到他肩上。
霍斯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手机屏幕,下巴轻压上她肩膀,濡湿气息徐徐呼出:“站住,打劫棒棒糖?”
霍老爷子如今虽然不主事了,可眼明心亮着呢,霍斯衡两次除夕夜中途不见人影,他早就生出疑惑了,查到霍斯衡跟一个女明星交往,心生不悦,放着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偏偏跟戏子纠缠在一块,存心气他不是?
当然,她又不是他,即使在丁家也像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
有了昨晚吃撑的经验,木鹤谨慎地控制着食量,吃不完的就推给霍斯衡,他照盘全收,徐婆婆看着小两口甜蜜恩爱的模样,笑纹层层叠叠地扩散开。
“如果您把我未婚妻吓跑的话,”霍斯衡闲适地将手搭在木鹤的椅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会。”
霍老爷子:哼,狗粮撒到我跟前来了
老爷子摸准霍斯衡的软肋,上纲上线道:“他这样没大没小,你不管管?”
霍斯衡发觉她的不自在:“要不要到院子里走走?”
“不一样。”霍斯衡俊颜含笑,眸底浮现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色,字字清晰地说,“这个是我爱的。”
偶然的机会,从孙子霍斯南口中得知,霍斯衡天煞孤星的命格已改,霍老爷子大为震惊,到他这个年纪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三追问契机,被告知答案:木鹤。
木鹤透过车窗看出去,庄严大气的园林式建筑,红墙绿瓦,亭台楼阁,假山喷泉,目之所见的景物就不带重样的,真不愧是百年大家族。
吃完早餐,徐婆婆带着木鹤四处参观,逗留最长时间的是丁老夫人生前住的房间,木鹤津津有味地看照片、听往事,恍然不觉窗外日落西斜,暮色笼罩而来。
历经两小时的飞行,飞机进入富春城的空中区域,平稳降落在停车坪上,此处离霍家还有一段距离,木鹤没想到,前来接他们的人居然会是霍斯文。
木鹤羞得想原地消失。
他撩开她被汗浸湿的发丝,坏笑着压低声音问:“喜欢吗?”
车子进了正门,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座古朴的院落前停下。
她这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让霍老爷子哈哈笑出声,张管家摸着山羊胡,会心一笑。
最后她找了块石头,砸碎棒棒糖,大家围成一团,你一块我一块地吃起来,那种清甜的滋味和单纯的快乐,真怀念啊。
不着急,慢慢来,总会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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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过去了。
相处下来,木鹤心中的别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归依感,后面两天她陆陆续续见完了丁家的长辈,在他们的见证下到祠堂祭拜,便算是认祖归宗了。
霍斯文扶着方向盘,眼角余光往后一瞥,飞快收回来,四婶的担心是多余的,霍家人最擅长的便是伪装,哪怕私底下勾心斗角,见了面总能言笑晏晏,绝对不会给对方不适感,而且看在四叔的面上,谁会给她脸色看?
罪魁祸首还在睡,短发微乱,密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清影,半张脸陷入颜色粉|嫩的枕头里,粉色棉被搭在胸前,睡衣领口敞开着,锁骨边上印着她昨晚报复性被咬出来的牙印,男性硬朗的气质并没有被削弱,反倒有种不可描述后的懒散感觉。
到底心里记着事,她没敢睡太晚,谨遵生物钟的时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床尾找到他的外套,看到上面惨不忍睹的痕迹,懊恼地揉成一团,心想着,要是能“毁尸灭迹”就好了。
丁吾的心发颤着,倏然化了,像积雪消融,汇成潺潺溪水,温柔地流淌,一切都在往好的趋势发展,假以时日,肯定能等到她叫他一声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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