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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像只鸵鸟似的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张小脸，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我、我……那个……床单……”
冬日暖阳溢满室内，两人眼神交接，仿佛除了彼此，周遭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嗯？”
程遇风揉揉她头发，“没事，我会处理。”
程遇风没说什么，长指一划，解锁给她看，桌面也是她的照片。
哎——
为什么要醉过去啊啊啊？！
他看到了吧？
男人温热的呼吸和她的缠在一起，“甜。”
束缚感消失，陈年眉心也松了，惬意地翻转过来，正好把程遇风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大手压在身下……
做完这些, 程遇风在床边静静坐了十几分钟，陈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乖乖睡了过去, 他摸摸她额头探过体温, 没什么异样。
他直接把号码加进了黑名单。
桌上手机不停震动，陈年从粉色想象中回神，拿起来一看，四人微信群里信息满天飞，大部分都是欧阳和秋杭杭发的，各种笑她醉酒后的行为。
陈年饥肠辘辘，坐下就吃了起来，熬得软糯的粥清淡可口，她很快就喝了个见底，肚子有七八分饱了。
阳光、暧昧和脉脉温情肆意交织，地面上清影斑驳。
一吻结束后。她轻喘息，一语双关：“甜吗？”
程遇风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陈年笑得眉眼弯弯，“一百分哦。”
秋风也冷得正好，十分仗义地驱散了程遇风体内的燥热，他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所有的情绪彻底平息后，才转身回了客房。
和路招弟的情况不同，陈年要幸运很多，她发现身体的异样后第一时间去找妈妈，路如意很耐心细致地把相关生理知识解释给她听，还笑着安抚她，“不用担心，你这是长大了。”
感觉那湿黏程度，似乎大姨妈已经造访一段时间了……
陈年心念一动，轻咬下唇，欲言又止，“昨晚我……你……”
“乖。”程遇风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很快。”
今晚，他已经失控太多次。
恋爱中的女生总是很容易就被这样的小细节打动，他不止把你放在心上，甚至以这样的方式默默昭示他已有归属。
一会儿后，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她笑倒在床上，笑够了才发现身上穿的是程遇风的睡衣，灰色长袖，真丝质地，柔软贴身。
陈年看着对面沐浴在柔光里的英俊男人，双手撑着桌面弯腰过去，准确无误地亲上他的唇，红糖的甜味在彼此唇齿间辗转缠绵。
路招弟稀里糊涂地回到家，鼓起勇气把事情跟妈妈一说。苗凤花阴阳怪气地看她一眼，丢了包卫生巾给她就出门打牌去了。
“嗯。”
幸好班上的女老师通过路招弟椅子上的痕迹发现了端倪，把她叫去了办公室，让她赶紧回家找妈妈。
陈年不知何时踢了被子，纤细的身体被过于宽大的男式睡衣衬得格外娇小，她皱着眉心，手不安分地动着，似乎还没放弃要解除掉胸前的束缚。
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就是了。
夜深了，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
程遇风花了三秒时间做出抉择。
程遇风也跟着笑了出来，声线偏低，却掩不住喜悦，“这么说，没有进步的空间了？”
主卧的大床上，陈年呼吸均匀，睡颜恬静，她正做着一个梦，梦回了自己十三岁那年的秋天。
程遇风被她这眼神看得喉咙、小腹发紧, 将近三十岁血气方刚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自制力已然到了失控边缘。他用力闭了闭眼，压下体内某种汹涌的情绪，重新把人塞回被子里, 又去衣帽间拿了件干净睡衣替她换上。
原来她喝醉以后，程遇风刚好打来电话，了解情况后就过来把她接走了。
陈年下意识看过去，屏幕上正好出现她军训时给程遇风发的照片，她惊喜道，“你怎么把它当锁屏了？”
陈年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掀开被子一看，灰色床单上果然也团着一片湿润的红，她捂住脸“啊”了一声。
她怎么会在这儿？
许久后，一声低而压抑的喘息得以从喉间释放，渐渐地，水声也跟着停了。
桌上，程遇风的手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