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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戒挑挑眉：“是吗？”
他让将气氛拿捏得恰到好处，以至于两个人不会太过尴尬。
而今晚，她便要将这身体，交给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了吗。
不是说让她撞胆的吗，怎么他反倒先倒下了，没这种事啊！
是他。
商戒突然从背后贴上了她，江醒醒猛地一惊，侧过脸来，他正垂眸看着她。
商戒咕哝了一声，然后抱着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发上，脑袋伸进她的颈项窝里，继续睡。
清晨，商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险些从沙发上滚落，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到面盆边，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淋自己的脑袋。
“不只有酒，你还买了别的……”
江醒醒：……
商戒似乎不胜酒力，所以喝得不多，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抱着她的手也开始不听话地乱走。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自然，两个人就像是相处了很久的亲密恋人一般，即便是后来商戒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她也没有觉得怪异。
商戒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要紧紧地抱稳了他。
“啊？”江醒醒没懂：“什么？”
“离他……远点。”
江醒醒的心突然难过了起来，他分明不愿意回去，可是她为了自己，却还要逼着他回去，甚至不惜以身体作为交换。
一分钟后，他才冷静下来，抬头起看向镜中的男人。
她喜爱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哪怕就连给她带来无尽嘲讽无尽痛苦的疤痕，她都喜欢。
唔……虽然她的确没有谈过恋爱。
“买什么？”
当然，除了买酒，商戒还买了别的东西，等他回来的时候，江醒醒已经洗完了澡出来，站在镜子前用电吹风吹头发。
江醒醒正想着，突然看见门外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蒙了水雾的玻璃门边，站立着。
没有人爱她，只有自己才会疼惜自己。
“商先生，我去上班了，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她尴尬地放下那东西，问他道：“你饿不饿，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好吗？”
宝贵的第一次……交给面前这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
突然感觉肩膀一重，江醒醒回头，发现这男人的脑袋竟然已经搭在了她的肩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商戒揉了揉脑袋：“等等……”
她穿的是平时那件白色的法兰绒睡衣，特别暖和，裹得她像只小白熊。电吹风的热风下，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胡乱飘动着。
其实她心底已经开始后悔与他约好的这场交易，她不能用自己身体去交换他余生的自由，这太自私了，他有权利选择过怎样的生活。
她轻轻抱住了他的脑袋，抚着他脑后硬硬的茬子，柔声道：“商先生，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他找到你的。”
“我哥说我有病，关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商戒回忆着过往，眸子里流露出些许不忿和恨意：“我差点疯了。”
商戒眼神中的戒备渐渐松懈了下来，他捧起水扑了扑脸，顺手拿起毛巾擦拭。
商戒仰头喝下红酒，醉眼微挑：“如果我说，是第一次，你信吗？”
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那个男人。
好自私。
“昨天晚上……”
商戒：“其实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江醒醒：？
清晨的阳光中，男人的皮肤很白，几乎没有一点瑕疵，挺拔的鼻梁往上是凸起的眉峰，将那双深咖色的眼眸掩在了深邃的眼廓中，他睫毛分外卷翘，长得惊人。
江醒醒其实并非保守派，她身处于最混乱的娱乐圈，见惯了身边的钱色交易，虽然她不屑于此道，但是也并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别人，毕竟，每个人都不容易，为了实现自己梦想，每个人都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
江醒醒为商戒倒了一杯酒，壮着胆子问道：“商先生是第几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像滚烫的开水，浇灌在她凉凉的心脏上，重新有了鲜活的感觉。
她精心的准备让商戒感到很满意。
“什么？”
是他自己。
他炽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耳畔，带着红酒的馥郁醉香：“我不想当什么商总，我只是想找个喜欢的女人，每天和她干到死去活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总不能让我如愿。”
“剧团的事情是我的事，我不应该这样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还用我自己作为交换，这样特别不好。”江醒醒垂了垂眸子，说道：“你在我这里，愿意呆多久就呆多久吧，我不逼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