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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瑜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抬起手来想打顾岚。
夏啾啾沉默着没说话，憋了半天，终于道：“你最近和他怎么样？”
王瑜咬着牙：“你给我滚。”
“嗯。”夏啾啾点头，知道江淮安的意思。她现在冒失着去对顾岚好，顾岚不见得会领情，而且也显得太过刻意，倒不如慢慢来，先当朋友，不要一开始就居高临下，站在施舍者的位置上。
等顾岚发现了，她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被江淮安逼着做完了卷子后，一行人一起回家，杨薇和夏啾啾一起慢悠悠朝着自家车走过去，杨薇抿了抿唇，终于道：“明天中午我去找你一起做题吧。”
等到了晚上，夏啾啾叽叽喳喳和江淮安说这些事儿，江淮安就一面做卷子一面听，做着做着，他手机亮了一下，夏啾啾看到上面闪过的名字——江城。
“人和人之间能有什么仇？”
“不行，”夏啾啾认真道：“就是一点口角矛盾，这在学校，你们又不是黑社会，喊打喊杀做什么？”
见顾岚不愿意多说，夏啾啾也就不说什么了，将刚买来的画纸摊开，充满求知欲道：“趁着午休一个小时，来，你和我讲讲怎么定点……”
夏啾啾微微一愣，杨薇提醒：“人都有自尊。”
但这话她不敢问，只能换了话题道：“你和她怎么惹上的啊？”
夏啾啾反应能过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叫我回去。”
“他给你电话做什么？”
王瑜憋了半天，终于道：“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夏啾啾回过神来，江淮安吃着菜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话刚说完，外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你说你连谁一起打？”
夏啾啾说得太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味道。
江淮安挑了挑眉：“哟，还认识我呢？”
夏啾啾绕开话题，就是想着不惹事。顾岚大概也是这样想，也就没多说什么。
“你有什么好让我报复？”
原本早上建立的战友情谊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王瑜，”顾岚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捏紧了扫帚，冷着声音：“别太过分。”
“正常。”
夏啾啾好奇开口，江淮安应了声：“嗯。”
她摸了摸鼻子，灰溜溜转头，开始做自己的卷子。
“不好意思，”顾岚赶忙道歉：“我下手重了些，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了。”
顾岚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杨薇带的点心多，又好吃，后面也就不客气起来。三个女生说说笑笑，倒也熟悉起来。
“算了，”夏啾啾不和他贫：“我打个饭给她送回去。”
王瑜被她推愣了，顾岚被王瑜的反应搞得有些懵，然而王瑜在喊完这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多，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抬手猛地推了一把顾岚，怒道：“你他妈以为我不敢打你啊？！就你这样的我打你你又能怎么样？”
真的，好想学啊。
夏啾啾回了信息，就拿起扫帚，和顾岚分开组来扫。
说了这话，夏啾啾就品出那么几分不同了。和顾岚不对付，那现在说的话，是不是在说顾岚？
如果不是因为自尊，又怎么会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吃东西，又怎么会在被发现后，恼羞成怒？
顾岚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扫到她那里时，手劲儿没控制住，将垃圾往王瑜脚下扫过去了一些。王瑜顿时惊叫起来，怒吼道：“顾岚你做什么？！”
“还有一瓶，”夏啾啾抽出牛奶，认真道：“师父，干了这杯牛奶，你我师徒情谊就定下了。”
顾岚迅速将馒头收起来，随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夏啾啾有些低落，想了想，还是将顾岚的事儿说了。
这话透露出来的满满敌意让夏啾啾有些尴尬。
第二天中午，杨薇果然如约过来，她带了许多水果点心，和夏啾啾、顾岚一起分着吃。
“我也是野路子，没怎么学过，都是自己看书的，”顾岚平静开口：“不过你只是学着玩的话，也没什么。”
说着，江淮安似乎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反问她道：“顾岚教你画画了，那你卷子写完没？”
“王瑜，”顾岚往说话那女生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淡道：“以前我们班的，和我不对付。”
这样琢磨着，第二天，夏啾啾还是带了两瓶牛奶过去，上着课的时候，夏啾啾又不由自主朝着顾岚画的画看了过去。
江淮安知道她好心，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安慰道：“慢慢来，别着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