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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之前已来过几次的脱衣舞夜场,来乌苏里斯克的这几天,我们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如今也算轻车熟路了。
如果说最能体现资本主义生活奢靡的地方,我觉得第一个是赌场,因为你会觉得这里钱已不是钱,命运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而第二个就一定是脱衣舞夜场,因为这里女人已不是女人,完全就是一件精美包装的商品,终究要被主人拆开。
全场都是暗的,只有舞台上才是亮的。不是像普通夜场里那种胡乱闪烁,而是一场精心设计下的灯光秀。
一个个女郎穿着各种华丽的衣裳,犹如一只只插了孔雀尾巴的鸵鸟,在旖旎的灯光中一点点抖落虚假的翎毛。
你在下面做什么事都没人管,因为根本就没人会关注你。即使关注也看不清你在做什么,而即使看清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穿过疯狂的人群,伴随着激烈的口哨声,他们一定在最前排。因为这几日,我们显然已成了这里的贵宾。
大小虎已经开车去送蔡三那两个马仔了,牛斌和萨沙却在楼下的车里守着沐蓝与妮妮。王羽在门外等我,这里现在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色棍。
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李乐叼着没点燃的雪茄,疯狂的为脱衣舞女鼓掌;为老不尊的徐老师手拿伏特加欢呼。
“我靠!你们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我对着李乐的耳朵大吼,前几天来是为了陪客人,而现在来动机可就不那么单纯了。
李乐也回头冲着我吼,“喂大哥,看那个妞儿哎!中俄混血!”李乐拉着我,指着台上搔首弄姿的主秀。
“我靠!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我嘴上在吐槽,可还是不禁向台上看了一眼。
四个洋妞,正围着中间一个混血女人。原来这就是李乐的品味啊?不过就是胸大屁股大,男人最恶俗,也最能直接勾动感官的品味。
这时旁边一个家伙,把20美元扔了过去,那些舞女便开始对着她舞蹈。
李乐大骂:“个傻叉!还跟我杠上了是不是?”随即取出50美金,也扔到台上,她们立即又转向李乐。
脱衣舞女一般是不出台的,除非你砸了足够的钱,得到她的欢心。便可以享受她为你独自表演的机会,而这时你再花钱,她这一晚就有可能是你的了!
可李乐刚刚在这边扔完钱,那小子立即又将五六张百元美钞扔在地上,舞女纷纷去捡,现场一阵欢呼。
“妈的!”李乐恨的牙根儿痒痒。
“那是谁呀?”我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亚洲面孔,看起来估计有40岁了。
“听说是芬河的,妈的!这两天一直跟我对着干!”
我又瞅了几眼中间那个主秀,想了想,“怎么?你想睡她?”我之前从没见李乐对一个女孩这么感兴趣过。
李乐光是鼓掌,这次没有吭声。
“我兄弟要的,我必须给!”说着,我便从包里拿出一万美金直接扔到台上,现场一下子就炸裂了!
之前那小子也不再扔了,而是冲我们挑起大拇指,微笑着对我们鼓掌。
李乐这下可心疼了,“我靠大哥!你想啥呢?我、我有女朋友了!”
“啊?啥时候的事儿啊?”
还真别说,上次去芬阳镇的时候,我就发现李乐这小子一直鬼鬼祟祟的偷发短信,我想看他还不让我看。
李乐难得害羞的挠挠头,“不最近刚同意嘛!你、你也认识!”
“我认识?谁呀?”
李乐憋了半天,“小、小蕾!”
小蕾?我去了!大家还记得伊甸园当初差点儿轰我出门,后来又给我递过一包华子的小蕾吗?
我当时兴奋过度,一把就将李乐举了起来,“我擦!你小子咋不早说呀!”
小蕾是个好姑娘,这俩人简直天作之合,我一用力,就把李乐举到了台上去,吓得李乐赶紧跳下台。
“这、这不最近才同意的嘛!”
我后来才知道,李乐当初一直以为小蕾对我有意思,于是百般纠结。甚至知道我是个大猪蹄子,有点儿恨我,直到发现我并不想祸害人家小姑娘时,他这才开始跟人黏糊。
其实小蕾也早就喜欢李乐了,只是小姑娘面皮儿薄,一直没有说破。可最近李乐陪我来俄罗斯,她知道俄罗斯是个花花世界,担心李乐解放天性,最近才答应做李乐的女朋友。
我是真心替他高兴,便在他胸口怼了一拳,“不过男人嘛,玩玩很正常!”
李乐嫌弃的瞅着我,“我靠!你以为我是你呀?跟他妈种马似的!”
“你他妈……”我上去就给了他一脚,他说这话对得起我刚刚扔上去的一万美金么?
李乐这时突然趴在我耳边,“那二毛子是蔡三的相好,堪比汾阳镇的朴顺英,兴许能把蔡三引出来,所以我这才让你过来!”
我一愣,“我来?我来有鸡毛用?我又不会俄语,徐老师不在这嘛!”
李乐满脸沮丧,“都试了!连砸她三天了都不肯开口!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花河大姐夫?”
我又给了他一脚,“你他妈刚才不还骂我种马呢嘛!现在知道了?我有时纯粹是跟西施似的,就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都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
李乐忍俊不住,“行行行!就你他妈牛掰!你那玩意儿就是金刚钻儿,专揽这种瓷器活儿。”
“别他妈扯犊子!我语言又不通,还能让徐老师去床头翻译呀?”
李乐噗嗤一笑,“放心吧!早打听好了!她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中文贼溜!说得跟《新闻联播》似的,你当仁不让!”
一大学生会做这种事儿,从当时我的思维来看,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这时却有人拍了拍我肩膀,“你就是大姐夫啊?”
我回头一看,竟是刚才跟我们比赛砸钱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