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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电话里哭啼啼的告诉她,“妈妈,我爷爷死了……他们说人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是不是跟我妈妈一样……我以后也看不到爷爷了……”
怀念咬着唇,好半晌,发出声音,“自以为是……”
怀念弯唇,“高富帅,谁不喜欢?”
“嗯嗯!”席思远连连点头,“爸爸还说过,妈妈是他最爱最爱的人!”
她轻声说:“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
她下了车往里走时,一辆黑色的奔驰由身侧缓缓驶过。
车子开到怀念家楼下,席子钺陪怀念下车上楼。
怀念泪水瞬间盈眶,儿子没有怪她,他在心疼她……
小家伙突然又笑了,“爸爸知道我找到了亲妈妈,一定很高兴!爸爸以前说过,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温柔最漂亮最可爱。”
席子钺闭上了眼睛。两天一夜没合眼的他,已是过度负荷,随时都能倒下,神经却始终紧绷着。
他低下头去亲吻她,缓缓撕磨,细细品尝。没有火热的情yu,更像是一种依赖和慰藉。
“是……”怀念将席思远紧紧抱入怀中,哭着说,“我就是思远的笨蛋亲妈妈……妈妈不知道思远在哪儿,一直找啊找,直到现在才终于找到……”
他又眨了眨眼,推导出另一条逻辑,难道妈妈就是亲妈妈……
“是,我的错。”席子钺说,“都是我的错。”
“可是你亲妈妈是笨蛋……她被人骗了,几年都没有找到你,没有好好照顾你……你还想见到她吗?”怀念声音在颤抖,眼角漫出了泪光。
那两人走远,苏湉不忿的上车。
“我不确定。”席子钺揉了揉眉心,“因为你恨我。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这个意外,接受我。你的生活看起来已经步入正轨。”
他再爱她,终究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她最好。
席思远看到妈妈,小跑着扑进妈妈怀里,只是这一次含着泪水,不像往常那般一脸灿烂的笑容。
席子钺转过身,往回走,将还站在门边的怀念抱入怀中。
怀念冷静下来,噙着眼泪抬头看席子钺,很诚恳的说:“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治好了我儿子,把他养的这么好。”如果当时她父母把她的孩子随便送出去,那她这辈子是真的再也无缘与孩子相见。
席子钺叹了一口气,“我怕你难过,当时手术情况不明朗。”
怀念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的起身。刚落座,席子钺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低声哄道:“乖,让我抱一抱。”
怀念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妈妈你别哭!”小家伙抬起小手,给怀念擦着滚滚而出的眼泪,“我亲妈妈回来了,你也是我妈妈。我有两个妈妈,两个妈妈我都爱。”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错误辩解,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借口。
苏湉脸色变了又变,正想说什么,一抬眼看到走过来的席子钺,距离并不远,想必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苏湉不由得暗自高兴。这下席子钺可以看清楚这个女人了。
“好了之后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她又追问。
他亲妈妈没有死……亲妈妈是他喜欢的妈妈……
睡着时仍然紧绷的神经渐渐舒展了,男人神情变得安宁。
“对啊,我就是这么肤浅。喜欢他高大、英俊、富有,喜欢他对我好。”怀念一脸坦然的说。
爸爸没有说过,妈妈也没有说过……
“对不起。”席子钺轻抚着她的发丝。
“可是我想妈妈,妈妈从来没有在梦里看过我……我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孩子委屈的说。
席思远顿时放心了,不是做梦,不是他瞎想。妈妈真的是亲妈妈。
他不确定的问:“……妈妈,是我亲妈妈?”
“……”她应得如此磊落,苏湉不禁气结。
或者说,前天领证发生意外后,他就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前晚浅眠几个小时,昨晚通宵未眠,身体早就不堪重负,脑子沉甸甸的,心里钝钝的痛。
怀念看到他眼底的渴望,即使每天都在叫她妈妈,也是一种移情,是他对妈妈的渴望。
他脱掉外套,躺到她床上,贪恋的气息令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沉痛和疲惫都得到了缓解。
她心里颤颤的发疼,试探着开口道:“宝贝儿,如果你亲妈妈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在很远的地方,一直在想着你,盼望有一天跟你见面,你想见到她吗?”
“不是要休息吗?赶紧睡觉。”怀念催促道。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时候,小家伙再也忍不住了,拉拽着妈妈的衣角问道:“妈妈……你是我亲妈妈?”小脸上有点迟疑,还有点羞怯,又有着紧张和期待。
以他的资本和条件,想找个对孩子好的妈妈,再容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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