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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没吭声。
夜总会还没开始营业，刘燕琳带着她四处走了一圈。
次日，元婉给她妈打电话，向来孝顺的她，在儿子的问题上，也忍不住跟她妈顶嘴了。
“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有人嘀咕着。
元婉没有接，问她：“我可以先做几天试试吗？”
刘燕琳介绍道：“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给客人端茶倒水，最基本的服务工作。”
女人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妹妹，你还真是天真。”
她妈越说越来劲，又开始数落她，“当初不要你生非得生，男人都没了，还要生孩子！弄个拖油瓶出来，自己在外头潇洒，丢给我们养！说是赚钱，这几年也没看到个钱。不指望你孝敬我，也别给我找罪受啊！”
刘燕琳敛了笑，动作娴熟的为自己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后，说：“你想多了，我们是正规娱乐场所。你的工作就是给客人端茶倒水，推销酒水还有提成。这比你当佣人来的轻松。机灵点的，一两年下来能赚百来万。”她加重语气，吐出三个字，“干净钱。”
季沅接到手中，抽刀出鞘，一股寒气渗出。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条纹波形印花纹，刃异常犀利。
当然，元婉例外。
“哪位爷啊，劳动您燕子姐这么小心伺候着。”
元婉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沙发上还坐了个女人。女人妆容精致，一头波浪卷长发，搭配烈焰红唇，风情绮丽。她上下打量着元婉，说，“我这里有好工作。”
她被选中，有的人愤愤不平了，“燕子姐太偏心了吧？今天才来，就带去见金主了。”“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才一米六吧？”“腿短脖子粗……”
“我不管你，你那么大本事，自己找个男人啊？没男人有钱也行啊！什么都没有，儿子都养不起，还看不上人家邱成？他不嫌你就算好的了……”
季沅朝那人走近，凛冽的刀锋，逼得他步步后退，脸色发白，“季哥，你别开玩笑……这刀开封了……”
“我不当小姐。”
“是你！”周朝城豁然起身，一脸意外的惊喜。
这是元婉第一次走入这座城市鼎鼎大名的夜色帝国，传说中的销金窟。四下金碧辉煌，奢华炫目，角落的细节都是用钱堆起来的。
男人吓得内裤都尿湿了，跟着点头，声音哆嗦，“好刀……”
她没有时间精力沉溺在负面情绪中，她要工作，她要钱。只有钱能解决这一切问题。有钱了，能让爸妈开心，能把儿子带在身边。
她扫了一眼那张烫金的名片，说：“谢谢，我不感兴趣。”
其他人暗自庆幸，刀靶子不是自己。
“我就纳闷了，元婉也没有倾国倾城之姿，性子还有点木讷，你怎么就对她青眼有加？你们皇廷不是号称美女如云力压各冰冰。”
季沅笑，波澜不惊的双眼，比刀刃散发出的寒气更凌冽。他握着刀柄，凌空挥舞几刀，男人吓得嚎叫出声。
刘燕琳带元婉进办公室，拿出一份合同给她。
季沅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儿子带在身边，你还怎么找男人？对了，前几天我遇到邱成了，他还单着呢，我看就跟他复婚吧。你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还有个拖油瓶，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不如跟邱成过。我把你手机号给他了，他跟你联系的时候你好好把握啊。”
元婉去皇廷壹号跟她见面。
刘燕琳带了八个女孩子进来，她们热络的跟相熟的公子哥打招呼。只有元婉，不知所措的僵立在一旁。
“谈得怎么样？”
“她还真就一般。”那边刘燕琳笑道，“可有位爷好那口啊，每次选的都是她那味儿的。”
刘燕琳暗中观察着季沅，发现他头都没抬，在那儿玩刀。
“看来你不缺钱。”刘燕琳笑笑，走到办公桌前把烟头拧灭，“真想赚钱的人没这么矫情。不会也得会了。”她对张艺眨了下眼，“还有事，先走了啊。”
她拉起元婉的手走向季沅，在他跟前站定，殷勤的笑道：“季总，这是我们婉儿。”
皇庭壹号是这个城市里鼎鼎有名的夜总会。
季沅拿着刀，转身，看着那人笑，“好不好，试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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