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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再次点头。
“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歌声。
刘燕琳给元婉结算了五千现金。虽然元婉第一天上岗就发生了这样的不愉快，但毕竟与她无关，不影响她拿工资。
刘燕琳按照季沅口味准备的元婉，没想到她是周朝城看上的人。周公子也行。他比喜怒无常的季沅好把握的多。
周朝城坐在元婉身边，包间里噪音很大，他靠近她耳边说：“上次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一阵夜风拂过，黑色发丝摩挲着她的脸颊翩跹，他有种抚摸她的长发和脸颊的冲动。那种异样的骚动，引得他心里痒痒的，站在原地盯着她。
周朝城看她那样子，不由得有些想笑。其他人唱歌都是站在前面搔首弄姿，恨不得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倒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不认识。”元婉坦然的说，双眼澄澈如水。
安雅坐到季沅身边，看到他满手的血，吓得惊叫：“季总，您的手……”
季沅走了，而且是发脾气之后走的，大家都没心思玩了。今晚的局很快就散了。
“因为他认识你。”周朝城说，又补了一句，“还看你很不爽。”
季沅脸色一变，蓦地抬起眼，再次朝那个角落看去。
周朝城要送元婉回家，元婉推托，刘燕琳替她应了下来。
这一段街区，两边建筑物较为破旧，路灯昏黄暗淡，只发出微弱的光亮。周朝城看着路灯下的她，纤细瘦弱，卸了妆的脸是那种缺乏营养的苍白，他心中又涌起那股怜惜之情。
元婉一愣，“季沅是谁？”
“季总~”皇廷壹号的头牌花魁安雅走入包间。半个小时前她还在家休息，听这里的小姐妹说季沅来了，火速拾掇自己，一路开车飚过来。
“你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比如车祸之类的，导致记忆缺失？”
季沅用力抽了一口雪茄，问：“怎么认识她的？”走廊的壁灯打在他脸上，表情讳莫难测。
元婉不明所以，僵住了。周朝城放下话筒，揽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说：“别怕。他就那样，神经质。”
“元婉。”他吐出这两个字时，双眼像是结了冰，冷厉，坚硬。
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元婉说的地方，周朝城停下车。
元婉的歌声响起时，周朝城很惊艳。她唱歌跟他想象的一样好听，还带点沙沙的感性。粤语发音也标准。
周朝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放下了手。
“是你！”周朝城豁然起身，一脸意外的惊喜。
不远处的穆连听到惊叫，探过头来看，啧了声，“刃利，当心点。”季沅是个不要命的人，放点血是小事，他也没太在意。
“周先生，我回去了。”周朝城还在费解时，元婉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一个兄弟正在唱歌，难听的跟鬼哭狼嚎似得，周朝城心思一动，说：“唱首歌来听听？”
“你们的报酬看客人身价和消费。进豪包招待，这点钱不算什么。”刘燕琳笑笑，“要不是季公子吃错药，散这么早，你会拿更多。”话刚落音，她小心的四下看了看，拍打自己的嘴巴，“呸呸，我说什么呢！季公子今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吧。”
包间外的走廊，季沅高大的身影倚在墙壁上。
周朝城腻在元婉身边，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后，词穷了。以往来这种场合，那些女人热情似火，他是招架不住，敬而远之。如今有个想搭讪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朝城拿起一个话筒，坐到元婉身边，跟她一起唱，“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抱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地说声，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安雅心中一悸，立刻松开了手，讪讪笑着，为季沅倒了一杯酒。他那一眼，令她后背发凉。
穆连为他点了一支雪茄，递给他，“怎么了，沅哥？”
说完，他回过味了，“沅哥，你认识她？”
他阴着脸，又踢了茶几一脚，大步走出包间。
季沅收回视线，看了安雅一眼。
“我们一边聊。”周朝城抓住元婉的手臂，把她带到包间一个清静的角落坐下。
季沅掌心鲜血横流，一道道滑下，滴落在地面上。包间内灯光炫目迷离，如果不仔细看，还不会发现。
刘燕琳意味深长的对元婉说：“周公子不错，你好好把握。”
“今晚那个发脾气的人，认识吗？”
穆连跟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