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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的滑倒在地，抱住自己。
元婉回到房里，从窗户往下看，周朝城还站在楼下。她租住的是老式民房，一共只有六层，她在二楼，从窗边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看到男人的脸部轮廓。昏黄的路灯，在他英俊的脸庞打下柔和的暗影。
套房内灯火辉煌，男人腰后，有同样图案的纹身，细微差别是他图里的字母是wan。
他伸手碰上那道疤时，她瑟缩了下。
一辆红色法拉利在身边停下，周朝城下车，“总算找到你了。”
元婉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季沅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雪茄，点到一半，他蓦地将紧攥的喷枪摔砸在地面上，一脸戾气。
“今晚的事……谢谢你。”
元婉下床，撑着虚软的身体找到手机，给她妈打过去。铃声响了许久，终于被接起来。
季沅蓦地扣住她的脑袋，拉近。她皮笑肉不笑的脸被抬起来，对上那双凛然如霜的眼睛，刚想逃，男人的嘴唇压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周朝城拉开车门，牵着元婉上车。
“燕子姐……”
周朝城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去，颀长的身影进了车内。
“嗯，晚安。”
他撬开她的唇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侵入她口中，卷起她的舌头狠狠掠夺。
元婉在排队缴费时看到了刘燕琳。
元婉走到楼道下方，停住步，“周先生，谢谢你。我回去了。”
生病很可怕，一旦病到需要住院的地步，更可怕，那是烧钱。元婉不敢拖延，打车去了医院。
“我没有……我不是……”元婉想解释什么，面对季沅冷厉的双眼又不敢多说，“不敢……我不敢……再也不敢了……”
他问：“怎么弄的？”以前并没有。
他拦在元婉身前，上下打量着她，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打你电话不通，我赶去皇廷，他们说季沅把你带走了。”
周朝城也觉得季沅不是那么low的人。大家一起玩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下手。就算是那些狂蜂浪蝶扑上来的女人，也没见他有多少兴趣。他性格偏激疯狂，但不嗜好那口。
元婉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她说：“燕子姐，我不去皇廷上班了。”
元婉看着男人的背影，眼底是辛辣的苦涩。
元婉顾不上喊疼，迅速起身，对季沅赔笑，“季总……我刚刚……在跟你玩捉迷藏……”
季沅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元婉说：“没有。”
“好，回去早点休息。”周朝城伸出手，似想揉上她的发丝。又觉得气氛不对，关系也没到位，收回了手。
刘燕琳一看就发现她情况不太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忽而，她扯开一抹苦涩的笑意，“不来也好。”她像大姐姐般，揉了下元婉的脑袋，“你不适合这里。”
刘燕琳平缓情绪后，深吸几口气，重新坐直身，“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季沅脸上的心疼一闪即逝。
“行，你先好好休息。”
深秋的夜风，冷冷的刮过来。
在那种地方，更多的是狰狞残酷的魔鬼。
男人眼神剧烈变幻，某一瞬间出现了旁人从未见过的柔软。
刘燕琳搂过元婉的肩膀，脑袋压在她肩上，声音沙哑，“一个小姐妹，检测出了艾滋……黄立传染的……”她后怕的抽紧了喉咙，哽声道：“谢谢你，婉儿。”
元婉躺在床上时，她浑身忽冷忽热，身体在疼，头也疼。她蜷缩着将自己抱成一团。突然间好想给儿子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听他叫一声妈妈。
季沅目光微凝，落在她右边额角上。
刘燕琳已经能猜到，元婉昨晚遭遇了不好的事情。刘燕琳心里很难受，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元婉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元婉第二天起来，高烧体虚已经无法靠自身的抵抗力扛过去。
刘燕琳见元婉这幅虚弱憔悴的模样，不由得心疼。她坐到她身旁，低声问：“昨晚什么情况？”
“我要先回家一趟。”元婉说，“我想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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