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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接过我手里的杯子,仔细看了两眼,低声道:“这杯子真不错,你的手很巧。”
因小擒拿手不需内力,比的是巧劲儿,所以短时间内我勉勉强强能应付几招。
“那不成。”他把我想的太小气了,我可不是因为他送我东西又要回去,所以我也这样对他,我实在是不能让人误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不能让云洲误会。
定情信物!我觉得自己大约是做错了,得赶紧改。
我吓的一愣,忙道:“师父,我只是和他过招而已。”过招时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脖子,后果竟如此严重?
我急匆匆找到江辰,开门见山道:“江辰,那金锁我不能送你。”
他一脸不悦:“送人东西,怎么能要回去呢。”
其实,我对他并不好,他这么一夸,我颇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
我被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看颇有些不自然,我穿惯了逍遥门的宽大衣服,这身衣服太不含蓄了,剑拔弩张的,我穿着实在很不逍遥。
我粗粗朝镜中扫了一眼,无精打采道:“不就是圆白菜成了绿葱了么?”
他的衣袖从我手背上擦了一下,凉幽幽的。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隐于夜色,心里倍感内疚。他一定是被我伤的很重,连哥哥都不肯做了。我得赶紧弥补自己的过错才是,可是去那里找那如花似玉的仙女呢?逍遥门除了我就是小荷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空有一腔红娘志的我实在是惆怅。
“快去叫师父!要出事了!”
惊惶之下,我把嘴边要说的话给忘了,把要来还礼的事也给忘了,我热着耳根儿扭头就走。
“这个送给你,你也别要回这个金锁了。”
我选了一个很保险很隐蔽的办法。
我也就不客气了,施展逍遥门的小擒拿手,自己去取。他也不客气,竟和我拆起招来。我们从屋里打到屋外,徒手。
我正色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别人,我万万不会这么做,但是你例外,上回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你定能理解我。”
师兄们嘿嘿嘿笑着,安慰他道:“没事,事关你的名节,我们决不对外说。”
不料,很快我们身边就围上了几位师兄。
小荷包目不转睛看着我,一副艳羡之色。即便这色来自一个女孩子,我也颇有点不自在,很想把裙子脱下来。
他在后面喊了一声:“小末你找我有事?”
其实,不借月色,我也大致能看出是他。因为整个逍遥门,身材最高的就是他和江辰,我刚好到两人的肩头。
我恍恍惚惚在屋子里呆坐着。天黑透了我也不想点灯,心里空空落落的象是被掏空了的竹杯子。
我无语,这群师兄可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啊!
我七想八想的后果是,把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心又扒拉的死灰复燃了。
我想死的心,又悠悠活过来了。
贵妃出浴!我眼前一黑,想死的心都有了,颤着声问道:“小荷包,我居然胖成那样?”
他一副铁证如山不容抵赖的模样,又道了一句:“我太过惊讶,不敢相信,特意跑到云洲的房里,问了问他。原来你送他的竹杯,刻的是汪伦送李白。”
小荷包拍手叫道:“江公子快看,我家小姐的肉肉好白!”
我给自己打了一下午的气,晚饭也吃的很撑,终于在黄昏即将溶于夜色之时,我拿着杯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地去了云洲的住处。
师父和江辰进了房间,江辰关门的时候还嗔怨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女孩子的心事我不大懂,你今日喜欢云洲明日喜欢江辰,这样花心可不成。你若是再调戏江辰,师父我只能为他做主了。”
我无精打采的哼了一声“是”。 看来我留一手后路是对的,试探失败了,我还可以借口其他师兄也都送了杯子,将这事不动声色的掩饰了去。
江辰一个轻跃退到门外,似笑非笑的瞅着我:“小末,你白日调戏我,夜晚色|诱我,是想考验我的定力么?”
我咳嗽了一声道:“你有什么事?”
师父抽了抽嘴角道:“师兄们也都作证。”
小荷包从外面进来,见到我黑黢黢的坐在屋子里吓了一跳。
我狼狈的捂住裙子,面红耳赤的瞪了小荷包一眼。她到底是谁的的丫鬟?
他眉头一蹙,叫屈道:“我没大声啊,不过是平常的语调,许是夜晚,格外听的清楚吧。”
我手心里握着平安金锁,横了他一眼道:“你方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他笑了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杯子上的一句诗,柔声道:“你看,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浑身的力气,所有的勇气和期望仿佛都顺着这口气跑到九霄云外,荡然无存。
我彻底死心了,他对我,的确是无意。我这样赤|裸裸的表白,生平第一次做出这样血勇冲动的事,就这样灰飞烟灭。
我用云洲送的小匕首在其中的一个杯子上刻了一句诗“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其他的竹杯,我就胡乱刻了什么“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等。
“小末,你别走啊!”他又喊了一声,我头皮一麻,鬼使神差的竟听出了深情款款,情义绵绵的味道,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赵师兄鬼鬼祟祟的用手笼着小喇叭在何师兄耳边道:“人家那是定情信物,走吧,别争了。”
他笑的眉目生春,我一想到他上午那贞节烈夫的模样,再一想到他拿着相思泪四处招摇,我,我忍无可忍,一招风卷残云踢了过去。
我,无语。
我正在屋子里纠结苦恼,师父负着手来了。他见到我先是幽幽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幽幽叹了口气,这才幽幽说道:“小末,江辰说,你非礼了他。”
师父和云洲匆匆赶到的时候,江辰死死捂住领口,一副我非礼他,他誓死不从的模样。
我一见他就有点上火,方才,我明明是光明磊落的去找他,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被他几声吆喝就吆喝成了月黑风高夜,莺莺会张生?不光被师兄们误会,最最不巧的是,还被云洲碰见,想到这里,我心里甚是不痛快。
我心里一动,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