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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大喜,连声道好。师父也满脸欢愉,和我相视而笑。
顾嫂瞪着眼道:“少爷,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给他推荐衣料而已。”
我好似从云霄之上直线下坠,心里真是失望之极。这,这和我师父想象的情形全然不同啊。我们设想的情形有两种,一是,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母亲黑衣蒙面悄无声息地趁我熟睡前来探我,然后,我和师父合力将她留住;二是,戚夫人带着她来给看病,师父在帐后认出她,然后跳出来将母亲留住。
一旁的顾嫂直勾勾的看着师父,声音有点激动:“哎呦,这位是少爷的师父啊!怎么这样年轻?真是仪表出众,玉树临风啊!”
“你怎么这样肯定?”
顾嫂微笑着起身告辞,戚夫人也随之出了房间。
戚夫人欢欢喜喜道:“真是太好了。小末,你放心吧,顾嫂说你没事,就是没事。你安心休息,明日我让厨房好好给你做些东西补补身子,眼看就要成亲了,身子虚了可不行。我还急等着抱孙子呢。”
江辰扒着门框,回眸笑眯眯道:“夫妻一体,不分彼此,难道不对么?”
江辰的体贴和焦虑让我一边感动一边汗颜。我偷偷留意了一下戚夫人,她虽然面有忧色,却未发一言,似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越发肯定,她必定和母亲暗中有联系。此刻想必正在考虑如何让母亲前来。
江辰起身一扯床帏,师父面红耳赤,低眉顺眼地正站在床柱子后面揉着脑门。
我闷声道:“我,我去周护法的房间时,喝了一杯茶。”
“我肚子痛。”
师父哼唧道:“啊,没。” 说着,赶紧和顾嫂错开几步,低头去翻布料,脸色红的跟煮熟了的虾子一般。
我低声哼哼道:“这些日子肚子一直有点疼,我以为是吹了海风着了凉,可是刚才那一下,疼的好猛,似是被人扯了一把肠子,又像是被虫子撕咬着。”
我脸上发热,不与他理论,直接下了一个定论:“反正,反正你就是脸皮厚。”
江辰将我打横一抱,就往外走。我又羞又急,“快放我下来。”这一院子下人丫鬟,青天白日的游行一圈,抱我回到卧房,成,成何体统?
江辰叫屈:“我哪里脸皮厚了!我,我亲亲自己的娘子,也不对了么?”
江辰一直侯在我的床头,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时不时关切地问一句:“你感觉怎样?痛么?”
“我,我肚子饿了。”
江辰一怔:“那还是让小末同去为好,是不是中毒总要让青夫人检查一下才安心。”
我羞恼不已,嗔怪道:“都怪你!”
“过期加倍还不成么?”
“谁,谁说我怕了。”师父一脸的红晕还没消掉,被江辰这么一说,越发浓了。
“你进去说一声,说我请了个大夫来给她瞧病。”
我心里一热,越发地内疚,但愿母亲快些来,我好早些对江辰招供。
江辰道:“好啊,师父请。”
江辰嘿嘿笑道:“是我要去的。”
我忙道:“师父,你藏在我的床后吧。”床帏后面足可以藏下师父,到时候也方便出手。
这话也太有内涵了,而且这内涵也太不纯洁了。我觉得耳根儿一阵一阵地发热。
此话一出,江辰面色突变,急问:“你,你不是什么都没吃么?”
“我说的就是归云山庄啊,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他笑的眼睛眯成一道缝了,嘿嘿道:“小末,你是不是也等急了,唉,明天要是中秋节就好了。”
师父道:“金波宫一向下毒神出鬼没。”余下的话他还没说出口,江辰已经急道:“师父,小末这情形怕是中了毒。”
我头一回弄虚作假当众演戏,实在是心虚气短很不自信,生怕被戚夫人看出端倪,拼命低着头,恨不得捂着脸不叫她和江辰看我才好,偏生江辰还捧着我的脸颊,紧张的看着我,一叠声的问:“怎么个疼法?”
戚夫人的身后,是一个女子。我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她从门口走进来,等看清了是谁,憋住的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戚夫人带来的大夫,竟然是顾嫂!
师父点头,闪到床后。
忽听床后“噗通”一声。
终于熬到了天色擦黑,我早早就让江辰回房休息,师父也催他。
我忐忑不安地将手伸出来,顾嫂当即认真地为我号脉。
我羞愧的不敢看他,这汗,不是疼出来的,而是心虚虚出来的。
师父的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红了。
江辰还以为他是为我的身体焦急,劝道:“师父,你别急。等母亲请来了大夫再说。”
他的身子?我起初没反应过来,等我听明白了,顿时脸色滚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
顾嫂一脸认真地为我号脉,有模有样的,像是真的懂医术。过了半晌,她放下我的手腕,笑道:“少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不是中毒。好好休养些时日就没事了。”
师父坐到我床头低声道:“江辰这孩子倒是对你一片痴心,你看他急得汗都出来了。”
师父匆匆放下布料,红着脸仓惶逃出“一衣不舍”,我跟在他后面拼命忍笑,憋的肚子痛。
我们随着师父师叔们一起回到逍遥门。师父顾不得休息,立刻要随我和江辰直往归云山庄。我感觉到师父想找到我母亲的心情比我更为急切。
“甚好。”师父貌似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从进了归云山庄他就有点紧张,东张西望的全然没有往日的淡定从容模样。我不由好笑,就算母亲混在下人里面,你明她暗,师父你这样瞪着眼睛找,能找的出来?
帐子后的师父估计也被惊呆了吧?屋子里死水一般地静谧,我失望得萎靡不振,全身无力。
戚夫人气道:“辰儿,你真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