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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彦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柔声道:“别喝太多,酒多伤身。”
耶律彦蹙了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后悔嫁给我么?”
耶律彦面色一沉,道:“不许胡说。”
她微微低着头,像是一朵晨光里悄然绽放的白莲,静雅美丽,温柔似水。没有听到她亲口答应,耶律彦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挑起她的下颌,沉声道:“快点发誓。”
慕容雪回头笑了笑,“没事。我要去打猎。”
世事无常,兜兜转转,皆有因果。
慕容雪笑了:“管家不用担心,我和王爷一起去过木兰围场打过猎,你多派些人跟着便是。”
慕容雪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好了,像我这样脸皮厚的像城墙,心肝包着金刚罩的人,怎么会死掉。”
慕容雪自嘲地笑笑:“我在你心里,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丁香见她站了半晌一动不动,便关切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耶律彦心里十分震撼,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顿了顿他道:“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她恍然如睡,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有青色的阴影。 他静静看着她沉沉睡去,吹灭灯离去。
“听见了么?一辈子都不许离开。”
她倒了一杯酒,双手递给耶律彦,“这杯酒算是赔罪。”
饭菜很快呈了上来,酒也已温好。两人围在火炉旁,慕容雪倒了一杯酒,双手奉给耶律彦:“祝贺夫君夙愿得偿。”
慕容雪莞尔:“好好,不说便是。”她俏皮地偏头一笑:“好奇怪,难道说一说便会成真的不成?”
“看我脸皮多厚,将铁树都捂开了花朵。”她虽然巧笑倩兮,但唇角的一抹自嘲,却叫人心软怜惜,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乔贵妃说明日皇帝会下旨立储君,接下来这几日我没空来看你。”
可惜,再没有以后了。
耶律彦听到她这样说自己,禁不住心里一酸,沉声道:“不许这样说自己。”
耶律彦抱起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棉被,低声道:“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这喜讯太突然,我尚未准备礼物。”
耶律彦一饮而尽,然后含住她的唇,哺到她口中半杯酒,低声道:“同喜。”
慕容雪立刻唤来丁香,让她去温酒备菜。
故地重游,慕容雪心里一阵怅然。上一次,耶律彦带她来此打猎,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让她接受自己和玉娉婷的婚讯。而这一次,她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让他死心。
一颗眼泪,从慕容雪的眼角滑落。
他若是对她一如以往的冷漠绝情,她就如上一次那般走的干脆利落。可是他变成今日的模样,却让她走的艰难犹豫。
“买的怎能体现我的心意。”慕容雪笑着点了点丁香的额头:“你以后对丈夫要尽心尽力,不可敷衍了事,真心才能换来真情。”
慕容雪连忙用手撑着他的胸膛,道:“好闷,放开。”
慕容雪的肌肤上浮起一抹羞色,烛光下,如玉容颜明艳动人,耶律彦觉得自己当初不为所动,真是不可思议。
慕容雪道:“打猎是要给王爷准备礼物,也经了王爷同意。”
她如此安慰自己,酒喝得快而急。
耶律彦略略松开了一些力道,却依旧将她紧拥在怀里,闷声道:“以后永远不许提这种事。”
“不是,只是我现在懂了,感情不可勉强,两情相悦才是神仙眷侣,否则变成怨偶。”她低声道:“请你原谅我当初的不懂事,一厢情愿,自负聪明。”
丁香撅着嘴道:“去买一只不得了,京城的绣坊衣铺里必然有卖。冰天雪地的出去打猎,多受罪。”
她喃喃道:“我当初不顾你的意愿,死皮赖脸的嫁给你,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和困扰,真是对不起。假如时光倒流,我一定会在出宫的时候,跟着我爹回江南。我不该恩将仇报,逼你娶我。”
耶律彦闻言有些愧疚。新婚之夜,他连合卺酒也未曾与她饮过,就直接洞房,那一晚对她也不够温柔体贴,初夜让她疼得流了半缸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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