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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没好气道。
赵子睿懒得回头看他。
“呸！你个喜新厌旧的坏玩意儿。”
闻煜风的眼神一闪。
女孩儿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笑容来。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小同学想跟他撇清关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划清“恩怨分明”的界限。
“多谢让路。”
“……”
身周探究和犹疑的目光落了过来。
闻煜风看着眼前这条空道，将心里翻涌不息的情绪拼命地按捺之后才算稍静。
等她回过神来，再想跟秦晴说些什么，却已然来不及了。
秦晴被卓安可一路缠到了高二教学楼下，都没肯把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她。
可麋鹿最不该用不安的眼神去看想要捕猎的凶狼，因为那只会激起对方压抑的天性。
这话音一落，秦晴周旁的人都纷纷避让，最后秦晴便也有了退身的空隙。
“你拿齐璐璐跟新同学比？你是个傻子吧李响？”
“我没喝。……你拿回去吧。”
男生的眸子瞬时像是被泼了两潭浓墨，漆黑得深不见底，好像半点光都透不进去。
赵子睿：“或者，你能想象煜哥认错的情景？”
沉吟了几秒，他突然笑了起来。
话音没落下，她就拉着秦晴快步往篮球场外走去。
赵子睿转回头来，睖了他一眼，“你可真会作比较啊？”
她点了点头，应声：“好。”
等这两人也走了，篮球场上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学生们才渐渐散去。
秦晴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地向旁边躲了半步。
她垂下了眼，卷翘的眼睫在白皙的皮肤上打下淡淡的阴翳。
——
赵子睿转回来。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所以说，”赵子睿撇嘴，拎起一旁长凳上的校服外套往外走，“这人啊，就怕拿到一起比。譬如，你的智商和其他人的智商。”
而场地中心停歇下来的李响喘着粗气走到了赵子睿身旁，跟着赵子睿一齐看向那前后三个人离开的方向。
赵子睿说：“煜哥都会主动示弱了，……认错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闻煜风伸手接过来水，将瓶盖拧松，却并没喝，只拿在手里，又漫不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
闻煜风嗤笑了声，黑眸冰凉地向旁处侧开视线。
……
卓安可更是被吊足了胃口，抓心挠肝地想知道真相。
赵子睿转回头来看了李响一眼：“这次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你觉得这是个巧合吗？”
等目送卓安可的背影离开，秦晴也转身，从门廊往教学楼里面走去。
那双漆黑而深不见底的眸子实在有些可怖，让卓安可本能地僵了两秒。
“艹！赵子睿你给我回来！”
李响想了想今天自己碰的那一鼻子灰，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都不是巧合——只要新同学和煜哥慢慢接触，他们两个总有一天会碰到这种观念冲突的事情。你得知道，新同学的成长环境跟我们，那估计差别大得能赶上物种差距了。”
“我觉得够呛。”
“小晴，你就告诉我嘛，我简直好奇死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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