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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可爱，想……”
“我是不懂你们的新闻报道，不过这些年也接触了不少家暴的案件，因为施暴场所隐蔽，取证难，再加上家庭亲戚和社会观念诸多因素，这里面要费一番周折，很难办。”
“万一手残没削到，反让坏人夺刀，用来对付你，本来只是谋财，却变成了害命。”
陆凛问：“你来参加这个宴会，是为了他？”
“你看我是谁？”
“看到你们夫妻恩爱，真让人羡慕。”
姜妍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摸摸脸：“你看着我做什么？”
“还跟当年毕业的时候，一样天真又单纯，以为自己手里端着摄像机，就能还这世界一个朗朗乾坤？”
“不饿。”
“不管罪恶埋得多深，总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姜妍想到李夫人那委屈的样子，觉得颇不服气：“我偏要拨开迷雾，还这世道一个清明。”
正是那日在警局闹事的李宏，还有他那胆小怕事的妻子。不过此刻李宏打扮光鲜，与那日在警局里的凶狠模样，判若两人。
姜妍手撑着露台往下探望，陆凛连忙扶住她：“小心。”
李宏满脸红光，端着酒杯，向诸人敬酒，他的妻子挽着他的手，低声劝他少喝点，他神色温柔：“好，听你的。”
那女人低头敷衍地笑着，眼神却着实勉强，端着酒杯的手颤了颤，酒洒了出来。
“想亲？”姜妍撅起嘴，跟陆凛索吻。
姜妍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叫姜妍，江城电视台新闻社的记者。”
“摔一跤，哭成了这个样子，小孩子么？”
“他们来这儿是为了交际，扩展人脉，咱来这儿，有其他目的，不用绷这么紧，放轻松。”
月色冷寂清明，映衬着远处宴厅的灯影阑珊，人声渐渐远了去。
“是我对不起陆陆哥，你心里有气，我知道。”姜妍深呼吸，对他莞尔一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哎呀。”
“我不是拍你，我是打你。”
姜妍伸手指了指她的脸：“他什么都没做，你脸上这印子是哪里来的？”
姜妍站在陆凛身边，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路过他们身边的俊男靓女都忍不住多看他们两眼。
李夫人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我，我自己来，谢谢老公。”
“你欺负人。”
今晚月光清明，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脸上有红色的巴掌印记，她一边哭，一边拿出粉饼，对着镜子给自己补妆，脸上稀里糊涂一团乱。
她挽着陆凛的胳膊，站在自助餐桌边，悄咪|咪对他说：“陆陆哥，这些都可以随便吃哦，快多吃一点，对了，带盒子了没，需要打包么？”
陆凛和姜妍朝着那两人走近了些，站在自助餐桌边，观察着他们。
姜妍觉得陆凛用玫瑰来比喻家暴，很生动，不愧是野蛮文青。
天华大酒店的宴会厅，俊男靓女相携而行，流光溢彩，觥筹交错。
“没关系的，咱不用像那些人一样。”姜妍努努嘴，看向宴会厅那些保持礼貌微笑的绅士淑女们。
“怎样？”姜妍拉着他，笑眯眯。
“你真是……”
他们夫妻挽着手走远了去。
陆凛抬头，不远处人群中，走来一对男女，倒是有几份面熟，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女人穿着浅色低胸连衣裙。
“你怎么在这里？”李夫人打量着姜妍，又看了看不远处等在阶边的陆凛：“你们不会是来抓我老公的吧！”
“有人在哭，下去看看。”
“小心点，锋利。”姜妍解释：“中东的自由贸易市场买的，以备防身。”
陆凛心说，可能应该让小汪过来。
“人家哭，有什么好看的。”
姜妍又试了试，却被陆凛拉住了手腕，将他拉近，两人呼吸咫尺。
没见过占人便宜这么理直气壮的。
伶牙俐齿，从不逞让。
“谁让你用刀子防身了。”陆凛拿刀柄拍拍她的脑袋：“你会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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