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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自己一样。
下午，杨修委托韩定阳帮他给谢柔送个苹果，韩定阳送完回来，杨修满眼期待问他：“谢小妹怎么说？”
课间休息的时候，谢柔注意到, 前面好几个女生桌上都放着两三个用彩色胶纸精美包装的苹果，还有五颜六色的贺卡。
“还特意选了张粉色系，伪装成是女生送给他。”
她斟酌措辞很久，终于缓缓抬起头，认真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信不信由你。”
谢柔脚步一突。
韩定阳的手揣在兜里，耐心地站在边上等她。
“啊，不是。”蒋承星晃了晃口袋：“这些都是阿定收到的礼物，我们准备拿到楼下分发给校园环卫工人。”
尽管如此，谢柔还是认认真真编辑了回信：“谢谢谨言哥哥送的开心和祝福，祝哥哥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爱心］”
这种明显不走心的群发短信，很有谢谨言提前步入中年人的风格。
韩定阳恰如其分地打了个苹果嗝。
谢柔心里这样自我安慰，刚一转身，看到蒋承星他们从隔壁教室里走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嘎吱嘎吱大口啃着。
“打球。”
韩定阳面无表情淡淡道：“你在开宇宙玩笑？”
“对。”
穆深说：“谢小妹你有多的苹果吃不完可以给我们，帮你处理掉。”
经过一番和平谈判，俩人同时删掉朋友圈。
今天看他收到的苹果装了整整三口袋，谢柔又犹豫了，对于他而言，这似乎并没有差别。
韩定阳从车上下来，跟她一起往回走。
谢柔：“……”
放下手机，谢柔继续埋头奋战题海。
“辣眼睛。”
谢柔拍了几张，都觉得不好看，韩定阳漫不经心地凑过来，看了眼照片，照片开了美颜的萌拍，她头顶出现了小兔子耳朵。
穆深：“作逼。”
天空飘起了飒飒的小雪，俩人踏着夜色继续往回走。
“相互伤害，谁怕谁。”谢柔表情有了带着几分凛然决绝英勇就义的味道。
外面的气温接近零度，一出去就感受到一阵凛冽的寒风刮面，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谢柔口中有津液的加快分泌。
蒋承星尴尬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韩定阳：“阿定，要不……就送她一个，你看她好可怜。”
“不用偷偷诅咒我，我行端身正，百鬼不侵。”
谢柔一边翻照片，一边沉声说：“你别逼我。”
谢柔假装要去洗手间，转身走出了教室。
“不要，不要真实！”
“这些都是吗？”
“啊啊啊！”谢柔要抢他手机：“好丑！快删掉！”
谢柔打扫完清洁以后，窗外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她检查好窗户都已经关严实了，拎着书包走出学校。
韩定阳走到她身边，好奇地瞥向她的手机屏幕，看清内容的那一刻，他神经都惊悚了。
谢柔还没来得及说话，段小萱忙不迭兴奋道：“是隔壁班班草送我的噢！”
谢柔转身回了自己的教室，还隐约能听见身后蒋承星感叹说：“连杨修这种无药可救的绝症少年都收到一张贺卡，谢小妹真是好可怜哦。”
谢谨言回个［微笑］的表情。
谢柔一个人默默走到边上。
后来沈骁找过谢柔几次, 谢柔没给他好脸色，渐渐地, 他也就放弃了, 倒像是破罐破摔，开始以周更的频率不断约会女生, 展开新的恋情。
韩定阳见她突然消停下来，抬头不解地望向她，晃了晃手机：“我发了。”
一股湿热的气流轻轻拍打她的耳朵。
“你怎么也还没回去？”
杨修：“……”
韩定阳说：“杨修那张贺卡是他精分，自己送自己的。”
“噢, 恭喜你。”
“圣诞快乐，谢小妹。”蒋承星率先冲她扬了扬手。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的内裤拍照？”
即使没有人送礼物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又不在乎这些。
“你……确定？”
“你别乱想我。”她还试图给他解释：“主要你那条裤子还是新的，又没穿过，我能对它做什么。”
“不给。”
蒋承星：“虚伪 。”
蒋承星笑道：“阿定，我不信没给她准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