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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从桌子对面俯身过来,笑得祸国殃民,万分欢爽。
她一愣神的工夫,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撩起她额头上的几缕刘海,用指腹轻轻的抚摩了一下,柔声道:“擦药了吗?”
苏姐点头:“西燕不喜欢笑,穿了粉色,显得柔美一些。你们师父不是每月都发了银子么,还不赶紧穿些漂亮的衣服,等过几年,你们生了一堆孩子,腰粗如桶,穿什么可都不好看了。”
司恬赶紧一个箭步从屋子出去。于是,三个女子火速撤离,将烧包的聪哥弃在朱雀院。
他从没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过话,今天,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她受宠若惊到忘记了羞涩和慌张,愣愣道:“擦了。”
真是不识好人心哪!帮她还说他欺负她,他停了步子,几步折回来,气势汹汹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青龙院走。
苏姐横他一眼:“想给你买衣服的姑娘从上京排到东都,我可不去凑热闹。”
在青龙院的门口,依旧是那盏灯笼下,他停了步子,转身对着她。夜色中,他格外的高大,橘色的光在他的周围笼了一圈柔和的光影,可惜,这一层暖色的光却在他一身的寒肃下相形见绌,微弱稀薄。
她耸着身子错过商雨的一瞬间,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住了。
她睁眼一看,居然天光已经大亮,她赶紧起来,暗自羞惭,自己这点酒量真是让人汗颜,从没起的这么晚过。林西燕怎么也不来叫一叫自己呢?自打背书她胜过了林西燕之后,司恬已经觉察到一种微妙的竞争在自己和林西燕之间悄然萌生。她其实很不愿意这样,可是她刻意的示拙却又被商雨点破。虽然同为女孩,林西燕却不如齐扬更好相处,齐扬毫无心机,和他在一起不用小心翼翼。
司恬替他口干,好心地起身说道:“我去烧些水来。”
谁去找他了,是偶遇好不好?司恬噘着嘴看着他进了青龙院,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上去。庭院里四处通透,清风徐缓,额头上有一小块地方一直温温热热的,仿佛刚才商雨手指上的温度烙在了她的肌肤上。
他站在门口正中,道:“苏姐和师父下山了,下午才回。”
他低头看着一脸红云的司恬,再看看笑的一肚子坏水的谢聪,眼眸一紧,这谢聪恶作剧的毛病又犯了,这丫头可别当真。一股危机感立时袭来,他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务必要给谢聪点“警示”才是。
趁她点头的功夫,他又展颜一笑:“记住是聪明睿智的聪,可不是小葱豆腐的葱。”
一席话,司恬和林西燕都绯红了脸,她想的也太远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发现苏姐正含笑打量着她。
苏姐看不下去了,皱眉道:“西燕,司恬,跟我去药房。”
“大师兄,你欺负人。”她忍他很久了。
她此刻一起身必定是要自投罗网进他的怀抱,她只有拼命往后仰。结果,“扑通”一声,椅子倾斜角度过大,她连人带椅往后倒了下去,她认命地想,倒在地上也好过倒在他的怀里。
她狼狈地推他一把,转身就逃。这个二师兄,简直比商雨更“可怕”。
谢聪突然从院子里进来,笑嘻嘻道:“苏姐好偏心,为什么不给我买衣服。”
他拧着剑眉扔下一句话:“没事别去找谢聪。”说完转头就走,仿佛刚才在饭厅门口那个春风般和煦的男子,根本不是他。他也压根不提给他的脚上药的事。
“没有?”他加重了语气,提高了声调,带着反问、置疑,显然不相信。
司恬依旧不吭声,手指头都快麻了。
这一次,她慎重地点头,恭敬乖巧地叫了一声“葱哥”。
司恬看着身上的紫色裙子,羞涩的笑笑,却见林西燕的眉梢有一丝不悦,她忙道:“师姐穿粉色也极是好看。”
“司恬,你过来。”
他一来,苏姐便话很少,时不时瞄他一眼,似是暗示他该离开了,可是聪哥恍然不觉,只管妙语如珠,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笑的促狭又得意。
她赶紧起身梳洗,然后去荷院吃点早饭。
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注视着她走进来,眼睛眨也不眨,看东看西,看上看下,全然不觉得自己这样放肆的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谢聪挑着眉梢正色道:“二师兄这称呼真是又老又土,你叫我聪哥就好。”
谢聪正色道:“顶多是从上京排到徐州,排不到洛阳的,要是再加上苏姐,司恬,西燕,恩,也许就差不多了。”
她那好意思说出原因,恩哼着:“我急着去找苏姐。”继续闷头想往外跑。
一句话让司恬脸色发热,心里发堵,谁招惹他了,是他来招惹她好不好?腿长在他身上,她能拦住他呢,躲还来不及呢!
真是想到谁,谁就立刻出现。商雨正巧跨进了屋子。三人的局面正如戏台里,出将入相的那一幕。
没想到,一进饭厅便看见饭桌上坐了一个人,谢聪。
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进到院子里,一看商雨并未进屋,负手站在假山前看鱼。
司恬脸色血红,她想到了苏姐刚才的那句话,莫非这死小子也是这个意思?司恬拉着脸扭过身不去理他。
“我刚才不过是那么一说,你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一看她懵懂的样子,象只早起还在犯迷瞪的小鸟,顿时泄气地挥挥手:“回去吧,回去吧。”她虽然长的很机灵,其实根本就不开窍。她还不到十五岁,一想到这里,不知怎么,他竟有些遗憾,但一转念,又觉得这样甚好。甚好的念头一起,他的脸色就情不自禁和煦起来,看着她,又温柔地笑了笑。
司恬气恼又委屈:“我没有。”
“司恬,你穿紫色果然好看,清丽动人,象是一块水晶。”
她低声问道:“大师兄,你的脚?”
实心眼不好么?她觉得他这句话好没头绪。
司恬莫名其妙地被叫到这里,受了冤枉,真是又羞又恼!冲动之下,她对着他的背影就道:
谢聪眼波一闪,一出手将她的胳膊拉住,然后,往回一带。
“是么?可是红颜容易老,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能见白头。”她依旧笑着轻松的说着,可是语气却难掩寂寞和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