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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旷起身时,身子一晃,她又不得不上前扶着他。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她又不确定他到底喝多了没有,因为他一条胳膊虽然搭在她的肩上,但却没有用力,她能感觉到一种若即若离。
发生了太多“意外”,她不好意思看他,缩在车厢一角,心跳仍旧不正常。
她按捺着羞赧惊惶,身子僵硬紧绷,脸要烧了起来。他的面容近在咫尺,那种清淡好闻的味道杂在一股酒香里,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端。距离太近,她的目光无处可落,低垂着眼帘,入目就是他放在腰间的手,白皙修长,却隐含力量,将她挟于臂下。
苏翩见到她进屋,眼眸一亮,忙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面前,让她从头说起。
突然,他睁开眼睛笑了:“刚才是不是吓住你了?”
临江王笑着“呸”了一声:“你小子要老,本王岂不是要自称老夫?”
他靠在白毯上,是闭目养神还是酒醉欲睡?
她想到今日自己陪他前来赴宴的身份,只好走上前,给他剥虾。
裴云旷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镇定如常,便浅浅一笑,伸手来接茶杯。她万万没有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用手指抚了抚她的手背!而且,并非是弹指一瞬间的一拂而过,是抚摩,动作轻缓、明显。
侍女陆续端上菜来,临江王道:“来,先喝茶吧。”
裴云旷欠了欠身子坐得更随意些,微微笑道:“临时有件私事,提前动身了。一年不见,王爷看上去丝毫没变,倒象是更年轻了。”
马车里灯光昏昏闪闪,显得他的眉目比平日更多了和煦俊美,懒懒的神色挂在脸上,淡淡倦倦,仿佛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险些被人当成冤大头,于是,她心里软软的,情不自禁道:
她不明白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是什么意思,事发突然,她惊慌羞赧的转不动脑子,红着脸只想往后站,反正今日她的任务也已完成,实在不想,让人误会。
他盯着她,仿佛看到她心里想说的话,愤然道:“你看,你还笑话我。我又不喜欢她,还要养着她,我才不当冤大头。”
他笑呵呵地说道:“多谢王爷美意,如今我喜欢这样年少青涩的。不过,看着这豆蔻年华,让我觉得自己都老了。”
临江王暗自得意。三位王爷中乐平王年近五旬,动不动抱病,大部分事宜都是世子在应付。裴云旷年轻低调,无事不到上京来。只有他正当壮年,而且挂了威武大将军的职,经常从燕州进京述职,皇帝跟前颇有几分宠信,似乎胜算最大。
她忍着笑看他,你那么有钱,当当又何妨?
见礼落坐之后,司恬就站在裴云旷的身后,暗自提着心。
坐到马车里,她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一晚,她没想到这么“辛苦”。
她的心提到的高度,和那天在虎嘴坡遇险不分高下。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
她噘了噘嘴,好歹是在别人家里做客,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别人家的舞姬,合适么?难道不怕落了好色的名声?
是亏大了。她抿着唇角,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美人妩媚妖娆,对两位年轻的王爷分外殷勤。裴云旷应对自如,而裴嗣宇一脸正气,面容端庄严肃。
她羡慕的叹着:“年轻真好,戴花也那么好看。若是我戴上,不知道有多俗气呢。”
剥好了,放在盘子里还不行,他示意她喂到他口中。
刚才,是指坐他膝上那一幕?她不好意思回答,红着脸低头不语。
司恬心里一跳,想到那门边,他回眸的一笑,和那一句诗。“真好看”,他说的是花,还是她?她急忙按住这个念头,心里竟有点慌张。
特别不争气的事发生了,虾送到他嘴边的时候,她还摸着了他的唇。震惊慌张加羞惭,那只虾差点掉到他的腿上。
他心里好笑,却故意装做没看见她的羞涩和尴尬。
梁满屯满脸堆笑在一旁附和,左实秋虽然也是颔首微笑,神色却自带一股清高桀骜,与梁大人的笑容不同,多了些味道。
可是,他却不放过她,指着面前的一盘虾,扭头吩咐道:“过来。”
“那王爷吃了么?”
安庆王府比较素净,而临江王府则喜庆得多,下了车轿正是华灯初上之时,府里大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亮如白昼。看的出来,这位王爷是位喜欢热闹的人。
临江王看了一眼司恬,对裴云旷笑道:“果然是年少风流,寸步难舍啊,哈哈。”
她立刻后退一大步,狠不得立刻就回去。她只答应了苏翩来为他试茶,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儿,她有一种被卷于暗流汹涌之中的无力和恐慌,不能预测的“意外”层出不穷,她已经被他弄乱了阵脚,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意外”,她又羞又急,情不自禁想要退避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