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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天的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怎么可能,一个死了七年的人,竟然脱胎换骨一般出现在他面前。怎么可能。他捂住心口的位置,一种类似于窒息的感觉,慢慢氤氲了整个胸腔和血脉。
“温酒?许瓒?”
欢欢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是姐姐让我叫她阿姨的。”
陆冲回过头,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羊绒大衣,头发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顶楼上的风很大,吹起她两鬓的碎发,衬着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孔,清冷而明艳。
温酒点头:“当然,而且我变得特别快,不信咱俩比赛,我能在你吃完这个三明治之前,就变一个圆球出来。”
“赶紧派人去16楼找林茂生,叫他们公司的人赶紧过来处理。”
几个保安也不知道温酒的身份,还以为真的是林茂生的妹妹,便开始劝说:“这位兄弟,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
“辛苦你了。”
总之,这是个身上隐隐带着点神秘感的女人,容貌气质都无可挑剔,而且看样子还精通柔道。
“挺好,血糖控制的也不错。”
温酒的车子并没有开回自己的居处绿茵阁,而是开到了东城的锦绣豪庭。在小区大门前,她摇下车窗,对保安晃了一下通行证,便径直把车子开了进去。显然,她应该是这里的住户。这是东城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她若是有能力住在这里,又怎么会去为了钱而去应征晏律的临时女友?
“嗯,我记住了。”
在许婷婷通知应征者来面试的时候,应征者的真实身份都被王磊核查过,所以,这份资料,不会有假。但商景天依旧难以置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人,而且那么巧,温酒去疗养院看望的人,是易糖的母亲。七年前易糖死后,她便精神失常,一直住在疗养院里。
这不经意地一眼看去,她便有点移不开目光。
温酒把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打开后备箱,取出在超市买的礼盒和一些年货,上了电梯。
温酒叹了口气,弯腰拿起那个手机,走出电梯。
“妈你还说呢,我每个周末都回来陪你,弄得都没时间去谈恋爱,好不容易有男生约我去旅游,发展一下可能,你还拈酸吃醋。要不,我不去了。”
刘阿姨无奈的陪着笑,继续哄。欢欢被说烦了,拿着魔尺竟然去敲刘阿姨的手背。
温酒站在消防通道的出口,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顶楼平台放置巨幅广告牌的铁架上,双腿悬空伸出了平台,情况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跌落下去,这样的高度,绝不可能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难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小丫头吃早饭可从来没这么爽利过。看来这次选温酒还真是选对了,对付小丫头有一套,那么对付郁芊芊,应该也有很大胜算。想到郁芊芊,他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肉里跟扎了根小刺似的,一跳一跳的疼。
温酒盈盈一笑,“好的,我先看看。”
“她刚才去疗养院见的人是谁?”
如果有人拿着七十万现金给她,她就算强忍着,也无法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可是温酒,的的确确是没有欣喜若狂的表情,宁静淡泊的简直跟七十万不是钱似的。
手机从商景天的手里掉下来,落到他的腿上。他拿起来,手指微微颤抖,话筒里传来王磊的声音。
吃过晚饭,温酒回到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许婷婷在电话里通知她,明天早上八点去面试的会议厅签个协议,然后就出发去x城。
陆平勇大声嘶喊:“没什么好谈的,先拿钱过来再说!二十万一分不能少。”
欢欢瞪着大眼睛:“真的?”
“好,赌输了,你学狗爬。”
“欢欢乖,要对客人有礼貌。”刘阿姨不好意思地对温酒笑了笑:“小孩子刚起床,还在闹脾气呢。温小姐请坐,先生一会儿就下来。”
她将托盘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先将一杯绿茶放在了温酒面前,笑着说:“温小姐请喝茶。”然后,对小姑娘笑盈盈道:“欢欢,该吃早饭了。”
“没问题,你先下来,我这就陪你去银行取钱。”
温酒忍不住吐糟,呵,就你商先生有洁癖爱干净,天天洗澡洗头刷牙,你以为别人都窝窝囊囊不讲卫生,还得让你商先生把每天洗头洗澡刷牙列成条款,写到书面上让人遵守,切!
轮椅上坐着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女人,齐耳短发,双目呆呆地看着窗外,听到小刘说话,半晌才把视线转到温酒的身上。没有神采的眼睛,在看到温酒的时候,好似一潭死水起了点点微澜。
“她最近吃饭还好吗?”
许瓒窘着脸哼唧:“我拉肚子了。”
正在这时,另一部电梯的门开了。几个保安从里面冲出来,跑进了消防通道。楼梯间传来几人的对话:
温酒连忙不动声色地将双手分开,对小姑娘温柔地笑了笑。
温酒帮着她拿着东西进了厨房,一样一样地归置好。
拿着魔尺的手,纤巧白皙,更像是弹琴作画的一双手,没想到竟然也能在顷刻之间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随着她的动作,一条细细的金手链在她黑色的毛衣袖口间若隐若现,恍若一抹淡金色的流光。
父亲许立伟,母亲温明月,弟弟许瓒。温酒本人,财经政法大学毕业,毕业后便一直在证券公司工作,三月前提拔为营业部经理。
陆冲怔怔地看着她,惊涛骇浪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起伏。
“温小姐请坐。欢欢,来客人了。”
温酒笑了笑,商景天年少时就陈府极深,为人精明,这些年商场上历练的更是滴水不漏,这不到最后时刻,乙方不签了协议,就不会知道甲方是谁。这一股子保密到最后一刻才揭开雇主面纱的神秘气息,还真是叫人……倒牙啊。
温酒离开这座大厦之后并没有立刻开车回去,而是沿着还未融化的积雪,走到了金波湖边。厚厚的冰面像是一块儿巨大的镜子,一些跳跃的光点,亮晶晶的像是小水钻,但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这协议,活脱脱就是一份自恋龟毛的甲方使用说明书。
“在必要的时候,甲方可能被迫会和乙方有肢体接触,但仅限于牵手或是搂肩,且必须由甲方主动,在乙方单独和甲方相处时,乙方不得与甲方有任何肢体接触。”
大厦的最高楼层就是二十六楼。温酒只好随着电梯又朝着二十六楼而去,还好,今天下午她已经算是正式放假,不赶时间。
晏律的目光越过人群,看着那个清丽的身影,干脆利索的说道:“换成她。”
温酒柔声顺从地回答。她每次来,唐君说的都是这几句话,她的思维和时间都停留在七年前,浑浑噩噩的一直以为易糖尚在念高三。
晏律推了推他,“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商景天越发的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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