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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轻若云烟的笑,便让人无法自持。刹那间,岳磊只觉得心里赫然一声,仿佛冻冰乍破,春潮奔涌。她站在火光之中,如同一只涅槃的凤凰,长发飘逸,红裙飞扬,艳光四射让人不可逼视。
“母亲为何送他这个?”宫卿倒觉得宝剑赠英雄更好。可惜自己父亲是个文官,家中无有宝剑宝刀之物。
上了马车,宫夫人问丈夫:“沈醉石当真如传言所说的美貌?”
他伸腿勾过来一把椅子,扶她坐下,然后蹲下身子,手就放在了她的小腿上。
一头扑到他怀里,她本就羞涩难当,再低头一看,瞬间面红过耳。方才被库迪撕开的衣领,这么一弯腰低头,内里的抹胸若隐若现。
“女儿,这是宫里的薛神医。”
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她犯愁道:“到底送什么好呢,送金银可真是太俗气了。”
“姑娘请带上面具,外面人多。”
岳磊一怔,上元节素来不禁夜,今日怎么突然改了规矩,而且他身为左卫将军,居然不知晓。不过既然夜禁,那么宫卿一定还在城中,这就好找的多了。
“小姐坐在上面,我牵着缰绳,不会有危险,这马很温顺。”
他一伸手扶住她,顺势将她接在怀中,低笑:“姑娘领口开了。”
宫卿虽然已经料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但看着那通红的铁钳,依旧心跳如雷,惧意暗生。
但宫夫人还是不满,若是不走动,那褶皱里的风景,鬼才瞧得见。
宫夫人正要吩咐云卉去催催小姐,宫卿走了进来。
半月之后,殿试结束。宣文帝照例要在惠和苑宴请群臣和新晋进士,让臣子们认识认识新选拔的英才,也让新人们认识认识即将共事的同僚。
“戏文里都演着,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莫非都是骗人的么?”他故意说得惆怅,将她一缕青丝在指尖绕来绕去,万般缠绵,不舍松开。
宫夫人连忙称好。
“重。昨夜高热,今日喝了药,也不见好。”宫夫人露出愁苦的表情,将宫卿的病情说的十分严重。
生平第一次被人非礼,惊吓过度的宫卿忘了喊叫,只是一双眼眸瞪得极大。
岳磊心里也在纳闷,方才秘司营送来一条消息,让他带人来到这条巷子的院落。送信的人是谁?捉住栗特人的又是谁?秘司营素来行事机密,直属东宫,左卫也无权过问,这个疑惑只能放在心里了。
翌日,宫锦澜下朝之后便盛情邀请岳磊独孤铎来家中做客,酬谢昨夜的救女之恩。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珍珠,笑道:“送钱多庸俗,不如送一段风流佳话,姑娘以为如何?”
“叫她快些,莫要误了时辰。”
“脉相有些急。”
“多谢。”她红着脸将脚从他手中拿出来。从未有人这样触碰过她的足心,让她想起了被捧于掌心的赵飞燕。而此生此世,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人捧她于掌心,给她一世娇宠与安稳。一股从未感觉到的情愫幽然而生,如一只怯怯的小兔,在心里欢快地跳脱着。
特别是状元郎,若是年少未婚,更是抢手。对此,宫夫人深有体会。当年的新科状元宫锦澜是如何的炙手可热,她击退了无数情敌,才将其霸占。
这分明是一种闺中女儿思春的表情,莫非女儿对救命恩人岳磊动了心?
宫夫人御夫有术,府里的丫鬟都买那最最普通寻常的模样,以免吸引宫锦澜的注意。是以,云裳云叶和云卉的面具一一揭开,名叫库迪的男人忍不住大大失望。明明看背影都是窈窕姑娘,这脸蛋也太寒酸了些。
两人身影一闪,消失在院门外。
听见他的名号,宫卿终于放心地露出一丝笑靥。
“那侯爷请回吧。”宫夫人心里对独孤铎十分气恼,心里若不是念着他是未来的侄女婿,只想翻脸。
离开城门,库迪低声道:“呼枭老大,今夜怎么突然夜禁了?”
宫卿得了自由,想起身道谢。
宫夫人被人晃醒,短暂的迷瞪之后,一看是宫福贵,再一看自己竟然是躺在大街之上,云叶云卉云裳都在,独独不见女儿宫卿,当即便哭出声来:“速带人去找小姐,小姐被人掳走了。”
宫夫人并不知道第一个解救宫卿的人是那带着辟邪面具的男子,只当是岳磊前去搭救的女儿,对着岳磊连声道谢。
下了马车,独孤铎将衣衫一抖,心道:“爷换个招数,你英雄救美,爷雪中送炭。”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救你的?”他刻意压低了声线,把声音变粗。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喝道:“住手。”
库迪见她不喝,便捏起她的下巴,宫卿立刻扭头避开,水从她的下颌流了下去,湿了她胸前的衣衫。
深深受伤的独孤铎,胡乱将破碎的心扒拉到一块,急问:“小姐病的重么?”
一个眉目俊朗,英气勃勃的青年,阔步进了庭院,却反手将院门一关,走了过来。
听话音不是呼枭和库迪,那么一定是呼枭和库迪被人擒住了。
他放开了她的脚踝,却转而握住了她的纤足,她更觉羞赧惊悚,这是禁区啊壮士,你又不是妾的夫君,怎么能这样。于是,忙不迭地往外抽。
宫夫人本不想邀请独孤铎,但他也是知情人,总要封住他的口,不叫女儿被掳之事外传,以免有损女儿的名声,所以不得不请。
他终于放下她的青丝,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然后又去解她脚上的绳索。
琼林宴上选夫婿是宫夫人早就打定的主意,宫卿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但经历了上元节之夜,宫卿却突然对此恹恹提不起兴致。
库迪咽着口水:“老大,这样的美人若是睡上一晚,死也值了。”
“大爷我想要人财两得。”库迪嘿嘿淫笑着来解她的领扣。
库迪笑嘻嘻道:“来,美人喝点水。”
宫锦澜道:“那明日下朝,我请他来家中吃饭,你再准备一份礼物。”
她把手紧紧地捂在心口之上,并不全是因为要掩住衣领,而是心跳的快要蹦出胸口。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子这样搂在怀中。他身上有一股陌生而好闻的气息,清新中带着微微的甘冽,像是一种让人微醺的酒。
马车行到太医院门口,他心里猛然一亮,挑开车帘子喊道:“停车。”
紧接着,他揭开了宫卿面上的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