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霍同同睡了一觉之后精神抖擞,要和江绿汀一起玩捉迷藏。后花园里是个玩捉迷藏的好地方,有花有树,还有太湖石。
江绿汀坐在沙发上,木呆呆很久没动。
“背给我听听。”
原来泼咖啡的竟然是他前妻!
霍易霆眼看她脸上红晕薄薄的燃遍了脸颊,这才转开视线,面无表情道:“刚才那个人是鹤羽,不要让她接近同同。”大约是怕车里的霍同同听见,霍易霆的声音压的很低,听上去也就格外的威严霸道。
霍易霆手插在裤袋里,脚步不停,嗯了一声,便从她身边走过去。
如此一想,顿觉安慰许多。
江绿汀站在海棠树下,背对着花园。按照约定,她查到五十个数的时候,再去找他。
江绿汀心里翻江倒海,嘴上却笑嘻嘻道:“暗恋是盲目的啊,真的在一起,才知道不合适。”
江绿汀差点没从藤椅上跳起来,脑子嗡嗡乱的像是飞进了苍蝇。
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他一言不发,起身上了楼。不多时,拿了那件领口被溅了咖啡的白色衬衣下来,递给江绿汀。
霍易霆说话素来不留情面,今日心情不好,更难应付。江绿汀乖乖推门下车,去街边的药店里买了点感冒药,然后回到车里,当着霍易霆的面,用矿泉水喝了一颗药,让他放心。
提起往事,江绿汀像是吞了一碗酸辣粉,难过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却继续嘻嘻哈哈:“我当时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受了刺|激,所以才一时冲动去追他,后来发现在一起不合适,就分手了。”
“谁说的,我才华横溢有内在美。”
系安全带的时候,抬眼刚好对上霍易霆的注视,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相亲穿成这样也蛮拼的。”
霍易霆的表情看上去比平素更加的冷漠沉寂。本来高高兴兴的霍同同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回到霍家,刘阿姨见到江绿汀便露出一副惊若天人的表情。
顾淼的声音立刻拔高,凶巴巴道:“他那不合适了?是鼻子眼睛还是嘴巴,你没试过就知道不合适,你算命仙啊你。”
江绿汀奇怪:西装比衬衣贵好多倍,他一气之下毫不心疼地扔了,这白色衬衣怎么不舍得扔?
霍易霆盯着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吗?”
顾淼气哼哼道:“行,你又笨又丑没人喜欢得了吧。”
不同的是,她在回忆她的前男友,他可能在追忆他的前妻,相同的是,她的前男友恨她,而他的前妻,好像也恨他。
江绿汀不明所以,还赶紧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回禀道:“十九度。”
顾淼气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怕我告诉傅明琮。”
“那你妄自菲薄个屁啊。”
江绿汀安顿好他,便回到自己房间。洗过澡,换下那件金粉色裙子,她觉得还是淘宝五十元包邮的衣服穿着舒服,不用收腹挺胸,时时刻刻都要保持着挺拔的姿态。
主宅只有两层,顶楼上种着花草,放有一架松木秋千,一楼的法桐顺着墙长起来,枝叶刚刚好覆盖了楼顶东南侧的区域,形成一片树荫。
太湖石后传来憋着气的小小的一声闷笑。
霍易霆下午就坐在这里,发了两个小时的呆。
“哪有什么真相假象,只不过是得到了,就觉得不过尔尔,所以就分开了。”
她只好呵呵笑了几声,先对沈卓大大赞美了一番,最后才不得不表示,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她觉得不大合适。总之,她没有马上承认自己是傻蛋。
江绿汀暗叫不好,同同玩了一整天,上午教的恐怕此刻已经忘了。不出所料,霍同同磕磕巴巴没有背出来。
捉迷藏的游戏一直玩到晚饭前,霍同同回房洗了澡换了衣服,和江绿汀一起来到餐厅。
霍易霆低头看她一眼:“喂蚊子?”
“江老师有办法洗掉咖啡渍是吗?那就拜托了。”
车速突然降下来,霍易霆靠边停了车,扭头扫了一眼江绿汀:“坐到前面。”
江绿汀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忙道:“啊,不好意思,霍先生,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看见她的长相。”
她很想走到他跟前,劝劝他:霍老板,别难过了,失恋失身失婚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芳草,还有许多大树不是。
楼顶上没有灯,静悄悄的,借助后花园的灯光,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上面的摆设。
“反正我和他差距太大,真的不合适。”
江绿汀的心软病开始发作,而且莫名其妙地还对他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感概。
一阵恍惚之后,她矢口否认,“没有。”
她好心说:“霍先生,我知道怎么洗咖啡渍。”
“跳绳的时候一点也没看出来。”
江绿汀连忙声明不是,不知道刘阿姨的脑洞怎么会开得这么大,她虽然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可这衣服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通常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要找个途径发泄,一下午霍易霆都闷在楼顶上,一动不动,负面情绪没有发泄出去,只会积蓄更多。
下午的日光,失去了正午时分的炙热,树荫下,微风徐徐。
霍易霆重新启动车子,开了大约五百米,又靠边停车,对江绿汀道:“去买点预防感冒的药。”
霍易霆会不会晚上到顶楼来,看见过她的样子?
霍易霆听到那个啊字,目光一冷,而后一抬手便将手臂上的西装扔到了路旁的垃圾桶上,动作明显带气。
车内气压之低,气场之冷自不必说,江绿汀再次有种进了四门冰箱的感觉,突然打了个喷嚏。
给他洗衬衣这种事,实在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可是,霍易霆一向气场强大又是她老板,她又多了一句嘴说自己能处理好,于是只好乖乖把衬衣接下来。
“胡说。两年前,你住院的时候,我去看你。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说人生苦短,说不定哪天天降横祸就一命呜呼,所以要勇敢一点,该吃就吃,该追就追,不让人生遗憾。你那会儿头上缠着白纱布,眼肿的一条缝,就迫不及待地给傅明琮打电话,跟人家表白。”
路过草坪中那一块儿空地时,她又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夜风细细,吹到头间,像是温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