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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江宁捶的有些奄奄一息的张啸,再也不是张玄的对手,被他一记神通打的倒飞出去,掉落在地上后再也爬不起来。
见终是将事情了解,张玄也长送了口气,对江宁道:“多谢大兄今日相助,大兄可知张啸这是到底怎么了吗,为何忽然变得如此诡谲厉害?”
江宁虽说还未从学院结业,但经历却比学院任何一个学子的都要丰富,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没看出来张啸到底是被哪个生灵禁区所引诱堕落。
他盯着远处生死不知的张啸看了半晌,神色略带阴沉的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还是等他醒了再问问吧。”
张玄嗯了一声,并没注意到江宁的神色有异。
没一会,远处传来闪烁零星的火光。
是张家的护卫们出来找两位公子来了,在护卫们的帮助下,张啸被被抬回了张家。
此刻的张家灯火通明,院子里被张啸杀害的护卫被安葬,剩下的张家族人,不管嫡系还是旁系,但凡能喘气儿的都集合在议事大厅。
张青山高坐首位,面色铁青。
经过这么一闹,张家好不容易起来的实力瞬间被削去三四,再想重回巅峰,又得需要多少人力财力。
如此损失,作为家主的他如何能面色好看,更不说今夜自己都还差点死在张啸手中。
“张九重,你还有何话说?”他沉闷的声音回响在大厅。
跪在张青山面前的老人,披头散发,皂衣布履,低垂着头沉默半晌,沙哑着声音道:“老朽愿以死抵罪。”
张青山没开口,旁边的圆脸红面老者出言嗤笑道:“说的轻松,一夜之间张家死了那么多人,实力大减,岂是死你一个张九重就能轻易了结的!”
张青山眼神闪烁,问道:“那依照张九元长老的意思是如何处理为妙?”
圆脸红面老者,正是后来居上的张九元。
张九元先是冲张青山抱拳,后指着跪着的张九重道:“按我说,就该将他们爷孙二人同时处死,如此方能平族内之愤!”
斩草,当然要除根!
死一个已经没有斗志的张九重对自己而言已经没什么意义,张啸才是必杀之人!
张青山听完,神色无悲无喜。
在张九重还是族内大长老的时候,张九元默默无闻,终日跟在他身后,心甘情愿的做影子,被人无视忽略,哪里想的到,张九重刚被罢黜,他就立刻露出獠牙,显露出吃人不吐骨头的残忍相貌。
见张青山不说话,张九元催促道:“家主,今夜纵凶者不死,日后我张家颜面何在,家主威严何在!我死不足惜,但张家,家主之位却容不得半点灰尘!”
张九重被气的身子颤抖不停,指着他想要开口骂人,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哟呵,想不到家族中还有如此忠肝义胆之人,处处为张家,为叔父着想呢,真是稀罕事情啊。”
江宁带着嘲讽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厅内众人回头,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而行,身后带着七八护卫,颇有种王公贵胄莅临的架势,派头极足。
张九元神色不悦,冷哼一声道:“我张家议事,什么时候也是你一个外人能说话的!”
江宁迈步走进大厅,带着贱嗖嗖的语气道:“嘿,那可真就对不住了,我不仅说话,我还进来说,怎么着,你还想咬我啊?”
“宁儿,莫要胡闹。”
张青山不给张九元发难的机会,道:“你和玄儿今日救了张家,是大恩一桩,又抓住了恶徒张啸,是大功一件,当为族内小辈做表率,不可如此小孩子脾气。”
好家伙,明贬暗升算是被叔父您玩的明明白白江宁嘿嘿一笑,与张玄一同坐到旁边的位子上。
紧接着,身后的护卫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昏迷的跟死猪一样的张啸扔在张九重的身边。
张九重看着一身狼狈伤势的孙子,老泪纵横的上前探查鼻息,轻声尝试唤醒他。
“他还没死呢,哭什么。”江宁又忍不住出言道。
张九重抬头,眼中尽是恨意的盯着江宁。
若是目光能杀人,江宁此刻怕是已经死了十万八千遍。
面对他的目光,江宁倒是很大方的承认道:“不用瞪我,就是我打的,与今晚那些惨死在他手中的人命相比,没杀他就已经是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了。”
此言一出,周围站着的张家族人对江宁的冷漠,疏远不知不觉中缓和了许多。
哪怕是同族又如何,你张啸就是杀了人,而且杀的就是他们的父母兄弟,爱人子女。
现在他们化作枯骨在永不见天日的地下,你凭什么还活着!
眼看群愤要被激起来了,张青山重重咳嗽一声,带着训诫的语气道:“宁儿,不可再胡闹。”
江宁嘿嘿一笑,不在多言。
张九元却是看出了时机,上前继续补刀道:“江宁虽是个落魄的外家亲戚,但这句话却是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也认为张啸残杀同族,不杀不足以泄愤。”
“张九重作为他的爷爷,也是家族中张啸唯一的血亲,要说他与此事无关,我是断然不信的,所以还请家主明察,杀了这爷孙二人永绝后患,并下令二人死后亦不能入祖祠!”
江宁翘起二郎腿,端起旁边沏好的茶边吹着浮沫边吐槽道:“老东西还挺狠,一杀就杀一对儿。”
他声音不大,但现在议事大厅里安静的都要滴出水来,他这声音跟直接吆喝有什么区别。
张青山眼皮暴跳,张玄则死死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同时在桌下悄悄冲江宁竖起大拇指。
他也想跟江宁一样,只是害怕张青山事后又给自己一顿爱的暴揍。
张九元扭头,望着江宁露出笑眯眯的神情。
只不过这笑容,很冷!
江宁也不惧他,同样笑眯眯回敬。
张啸不可能突然之间就被生灵禁区盯上,在这之前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而且搞鬼的人,现在就在这座议事大厅内。
“究竟是你呢,还是你呢”江宁心中泛着冷冽的杀意。
对于他而言,自己反正已经得罪了一个禁区血池,再多一个不知名的禁区也无所谓。
虱子多了不怕咬!
只要你敢动我身边的人,那我就必将你揪出来杀之以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