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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憋屈的是,江宁很清楚厉家不会听自己的解释,所有人也都不会站在他这边去帮他解释发生的那一幕。
厉空杀死了,必须要有人来为他的死,给厉家一个交代。
而这个人,只能是江宁!
“老东西你谁啊,跟厉家啥关系,这么迫不及待的第一个跳出来给厉空杀讨公道。”江宁没有去辩驳。
他在厉空杀死的时候,就已经把问题都想明白了。
现在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解释上,倒不如想想怎么自救。
江宁不知道老者身份,南宫明,左心兰等人却知道。
老者名叫彭尚,是名散修,在术数一道上有些建树,不过为人心高气傲,喜欢待价而沽,内心明明想进那些高门豪阀,却又总表现出一副清高模样。
实际上,是想等别人闻名以后亲自来请。
可惜,九州大陆最不缺的就是天才,那些高门豪阀自己的族人中天才尽出不说,族内供奉也都是各顶各的强者,想在他们的面前摆谱,除非能跟荀先生一个阶位。
显然,彭尚并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当厉空杀死在了江宁手上后,心思比狐狸还狡猾的他就动了心思。
如果能借助此事博厉家一个好感,自己的心愿恐怕就能实现了。
于是就有了彭尚的发难,他要咬死江宁一定是故意对厉空杀下的狠手。
彭尚见江宁不惧,反而还骂自己,当即怒道:“小孽畜,你口无遮拦,目无尊长,身上戾气横生,今日若不降你,日后你必堕生灵禁区,危害一方!”
说江宁故意杀害厉空杀,现在又冒出个他未来必堕生灵禁区,帽子扣的是一个比一个大,就连旁边的宿老们都听不下去了。
“彭道友,慎言。”左心兰的语气中,带着不悦。
再怎么说,这里也还是稷下学宫的地盘,自己作为稷下学宫的副宫主都没说话,你起个什么劲儿?
彭尚却根本不惧,朗声道:“小孽畜在稷下学宫的清谈会上当众杀人,于公于私,我等作为授道者都必须将其拿下,严惩凶手,否则日后的清谈会,哪个年轻才俊敢来?
我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说话,左宫主却让我慎言,难道是彭某哪里说错了吗,还是说左宫主和稷下学宫,是想偏袒凶手?”
左心兰额间青筋暴跳,却又不好发作。
在场的都是九州的势力子弟,稷下学宫几百年的招牌,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不慎而毁于一旦。
“彭道友多虑了,老身作为稷下学宫的副宫主,自然会秉公持断,但此地是我稷下学宫,江宁没有从台上下来,证道之战就依旧没有结束,在没有结束前,任何人都不得扰乱秩序,否则,莫怪稷下学宫翻脸无情。”
都死人了,证道之战还要继续,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左心兰的话,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从清谈会开始至今,证道之战的人只要不下台,就意味着他能够继续接受挑战,直到场下再无人上去才算结束。
江宁打破了结界珠,但人还在台上,倒也说得过去。
彭尚听出了其中意思,阴阳怪气道:“是吗,可是老夫怎么从没听说过清谈会,还有这个规矩?”
“在稷下学宫,惯例就是规矩!”左心兰怒了,语气强势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傻子都听得出来稷下学宫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保下江宁!
彭尚胸腔起伏,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散修势弱,古来有之。
左心兰拿稷下学宫来压人,彭尚还真没什么法子反抗。
台上,江宁感激的看了眼左心兰。
左心兰看上去是在跟彭尚争吵,实际上那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在给自己指明路……
不过江宁想不明白的是,稷下学宫为什么要保自己,难道说当真是因为看中了自己的潜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