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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蒋生跟陈浩南，你猜他们会不会带人过来？”
“挑！挑！挑！”
陈森一边骂，一边抬脚猛踹山鸡，低吼道：“你现在也有堂主身份，刚才里面人多，我给你面子，没有当场跟你算账，你踏马还敢反问我？”
山鸡一开始还想还手，但陈森骂着骂着，山鸡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了，只是用双手抱着脑袋任由陈森打他。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的。”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山鸡好像快碎了。
“b哥当年很照顾我，他死的时候，我没帮上什么忙，我心里有愧。”
“你是b哥带出来的，今天我给b哥一个面子。”
“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留在湾湾做三联帮的堂主，还是回洪兴当四九仔？”
陈森停下了踹山鸡的动作，伸手整理了一下发型，从兜里取出烟盒，扔了一支烟给山鸡。
山鸡咕哝了两声，勉强爬起来，背靠着墙壁坐着，点燃陈森扔给他的烟后，几乎没有犹豫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这辈子最看不起雷公这种不讲规矩的人，我回洪兴！”
“好！”
“算你讲义气。”
陈森半蹲在山鸡面前，指着山鸡说道：“都是同门兄弟，我不想坏你前程，我实话说，就算你回了洪兴，也是一辈子当四九的命，但如果你帮我做事。”
他顿了顿，抬手竖起两根手指：“两年！最多两年，我帮你开堂口，捧你做话事人！”
“你要我点样做？”
山鸡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沫的口水。
“这老狐狸快死了。”
“玩了一辈子鹰，让鹰啄了眼睛都不知道。”
陈森冷笑了一声：“我问你，如果换陈浩南是雷公，你是高捷，我让你吃了酒瓶，就放你们所有人离开，你吃不吃？”
“当然吃了！”
这一次山鸡依然没有犹豫，但很快，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高捷犹豫了。”
陈森点了点头，肯定了山鸡的猜测。
能做到雷公的贴身保镖，高捷的忠诚性是毋庸置疑的。
但现在雷公受制于人，只是让他吃个酒瓶，他却犹豫了。
这已经说明很多事情了。
“这一点，雷公这老狐狸看得出，高捷心里有鬼，要动手也就在最近了。”
“哎呀，泼天的富贵呀。”
“这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陈森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雷公是三联帮仁堂的龙头，儿子还在鹰酱读书，他现在年纪这么大，接班人一定早就定下来了，你说，雷公死后，谁说话比较管用？”
“高捷…丁瑶…”
山鸡犹豫了片刻，缓缓从口中吐出两个名字。
一个是雷公的贴身保镖，一个是雷公的情妇。
如果雷公的儿子不能马上飞回来继位，那么帮派一定是这两个人代为打理。
“少了一个。”
“你山鸡替雷公干掉了他最大的对头张定坤，如果能再谈下濠江的生意……”
“论功绩论威望，别说代帮主了，就算雷公的儿子回来了，你都可以争一争帮主之位啊。”
陈森靠在墙上，淡然道：“怎么做，你自己随机应变，但你要记住，我帮你，是因为你是b哥带出来的，也是我洪兴的同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