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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森与盛怒状态下的陈国忠对视，气势上也依然不落下风。
“我做！”
陈国忠很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一如当初他拿到录像带，知道这里面有问题的时候，还是同意洗掉带尾部分道友东枪杀卧底并以此作为王宝杀人的证据一般。
至于马军？
唔好意思！
大家真的不熟！
而且如果不是马军，陆冠华跟郭子琛就不会死，很可能跟李伟乐一样幸免于难！
“我很欣赏你的果决，陈sir。”
陈森从办公桌下提出一个黑色皮包：“这里面我塞满了白纸，你跟王宝说把钱还给他，他就一定会见你，如果你能枪杀他，那就万事大吉咯。”
剩下的话，已经无需多言。
如果他杀不掉王宝，马军就会替他办完剩下的事情。
如果马军也做不到，那陈森的人也不会干看着。
今天王宝刚刚在陈森这里吃过亏，一定会把手下的人散到各个场子里防备陈森的报复。
王宝陀地的防备，再不会有比今天更薄弱的时候了。
“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如果我还有时间，我一定先对付你。”
“你这个扑街，绝对比王宝更棘手！”
陈国忠看了一眼被陈森放在桌子上的皮包，语气凝重的说道。
“陈sir，香江就是这样子的啦，各行各业有哪个能完全跟黑社会不沾边？”
“金融公司需要社团收账，地产公司需要社团拆迁，哪怕是卖报纸都得给社团交保护费。”
“但社团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抱团取暖、抵御外辱，所以只要有鬼佬在一天，香江的社团就绝对不会消失，这是你我都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我这个人跟王宝不一样，我的格局，比他大的多。”
“混黑社会是没有出路的，未来想要生存下去，洗白做正行是必然的，但某些行业一旦沾了就再也洗不白了。”
“我这样说，你总该能放心一些了吧？”
陈森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灿烂。
“走了。”
陈国忠提起桌上的皮包，转身离开了陈森的办公室。
虽然很想反驳，但蛋疼的是，他知道陈森说得对。
矮骡子是抓不完的。
抓了王宝怎么样？
陈森说了算咯！
抓了陈森怎么样？
还有李森，王森，赵森……
警队要的是安稳与秩序，既然没法赶绝社团，那还不如让一些有底线的社团生存下去。
起码能保证，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地盘变成人间炼狱。
而王宝这种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事情都敢做的角儿显然不在此列。
还不如便宜了陈森。
这就是此刻陈国忠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对了，陈sir。”
陈森再次开口。
陈国忠脚步微微一顿，转过半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