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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照原淡淡地道:“只要不让她发现我们在追踪,这一百美金就都是你的了。”
“巫师秘会正式开始,现在举行祷告仪式。”
踩着强劲的音乐节奏,阿莎腰肢扭动,丰腴的后背紧贴着风照原,双臂高高举起,挥舞摆动,在一闪而过的灯光下,风照原看见她长发飘起时,耳后根露出的纹身。
动感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酒吧的舞池中灯光旋转闪烁,不少青年男女一面疯狂起舞,一面抚摸接吻。
司机兴奋地吹了个口哨,前方阿莎跳上了一辆巴士,出租车一路尾随,直到越过台伯河,到达了对岸的梵蒂冈区。
司机喜笑颜开地将一百美金塞入口袋,风照原跳下车,悄无声息地走到帐篷前,左手结出异体同化的秘术手印,身躯闪电般融化在帐篷的帷布中。
黄昏时分,帝凡纳的专车驶进了西班牙广场附近的私人别墅。
“呱”!
阿莎凑到风照原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阿莎转过身,表情风骚,与风照原贴面相对,柔软的舌头在他唇边慢慢滑过。
街道上的人已经不多了,阿莎走得非常快,还不时回头小心察看,风照原更生疑心,挥手招了一部出租车,塞给司机一张一百美金的大钞,让他跟在阿莎的身后。
房间内并没有人,只能听见各种古怪的响声,仿佛从漆黑色的墙壁里传出,风照原伸出手,刚刚摸到墙壁,耳畔突然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好像是妇女的尖叫,老人的喘息,疯子的狂吼。
“都起来吧,效忠巫神的巫师们。”
风照原心中一紧,暗自握紧了拳头。
风照原故意摆出一副呆愣的模样。
墙壁波浪般地晃动起来,变得极为松软,风照原心中一动,试探着将身体慢慢挤入墙壁。
背后的声音又道:“是新来的会员吗?”
迎着对方火辣辣的眼神,风照原挑逗地道。
“帅哥,我们也去跳吧。”
“她不会和神甫私会吧?”
最前排的两个人站了出来,一人手中拎着麻袋,解开袋口,竟然是几十只肥壮的死老鼠、蛤蟆、蜘蛛、以及纠缠在一起的两条死蛇。
“招魂的尸体。”
以后就要靠它来偷窥帝凡纳的一举一动了,风照原付完钱,一个个摊位都逗留一会,才向吉普赛女郎的摊位走去。
整整过了半个多小时,前方突然飘起了一团绿色的磷火,游游荡荡,幽灵般地不断涨大。
风照原从街头的路灯背后走出,从帝凡纳离开公司的一刻起,他就开始了全程监视,但对方只是在一家咖啡馆独自坐了半个小时,便径直回家,并没有什么其它的诡异行踪。
“婴儿的血和心脏让我觉得美味。”
风照原自然也不客气,双手熟练地上下齐动。
那是白天帝凡纳逗留过的地方。
风照原试探着道,不知道这是否是正确的回答。万一不对,他已经做好了一拳击倒对方的准备。
圣彼得教堂空旷寂静,四周闪动着微弱的烛光,阿莎已经行踪全无。大殿前共有五道门,门上刻满了奇异的浮雕。风照原犹豫了一下,看见最左面的一扇门前站着一个神甫,便向那里走去。
吉普赛女郎爆发出一阵狂野的笑声,高耸的胸脯随着笑声颤颤巍巍:“哈哈,先生,您想算什么呢?希望事业有成?发一笔财?还是想要个漂亮的妻子?”
“教堂的第五扇门,今晚的聚会口令是——招魂的尸体。”
“为了巫神,愿意奉献自己的血和心脏吗?”
年青的神甫礼貌地挡在门口。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众人纷纷爬起,风照原放眼望去,那个巫神使者悬浮在离地一米的地方,双腿跨着一柄颜色血红的扫帚,凌乱的火红色长发遮住了脸,宽大的袖口中,伸出的两只手指甲长得骇人,弯弯地卷曲到了地面。
风照原心中骇然,他的身边站着二十多个头戴面具的人,沉默地望着前方。雪白的面具映在凄冷的月光下,显得恐怖极了。
另一个人从宽大的黑袍中拿出一样血肉模糊的东西,惨淡的月光下,分明是一具婴儿的尸体!
阿莎下了巴士,四周看了看,径直走入圣彼得大教堂前的一座帐篷。
帐篷内一片漆黑,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坐在角落,双目阴森森地盯着走进来的风照原。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突然到了这里?风照原目光转动,竭力保持镇定。
阿莎的脸色变了变,轻轻推开风照原:“我有点事,明晚在这里等你,我的宝贝。”
“我刚到罗马,想找个情人,不知道会不会顺心地找到?”
风照原收回目光,点头道:“这架望远镜我要了,另加你五十美金,需要送货上门。”
一声怪叫从磷火中传出,尖锐得要撕开人的心肺。地上忽然喷出了数百点红色的火星,在夜风中闪烁不定。
“是啊,我怀疑她和其他男人私下约会。”
司机打趣道。
风照原眼神一亮,走到大楼的物业办公室,问道:“有住房出租吗?”
帝凡纳别墅的对面是一排高耸的公寓楼,底层的玻璃门把手上,悬挂着空房出租的告示木牌。
难道阿莎今晚到这里参加什么聚会吗?看情况,这个聚会似乎邪门得很。风照原沉思片刻,决定大胆地冒险一次,混入这个神秘的聚会。
“你的身体很强壮嘛。”
声音尖利急促地回荡在四周,十分难听,倒有点像是乌鸦的叫声。
“刚来就这么心急?想找个什么样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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