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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照原和法妆卿齐齐一震,难怪奥马尔会在短短的一年多内实力暴增。
云雾刹那间弥合了空洞,四周又形成了封闭的灰暗空间。
风照原喃喃地道,那个人点点头,风照原思索了一会,有些不解地道:“按照我与赫拉的交手经验来看,赫拉拥有的力量和你差不多,为什么虚空的仙人会惨败给它们呢?”
风照原心中泛起复杂的滋味,破碎虚空,追求永恒的天道,一直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但现在的虚空恐怕充满了危险,去那里和送死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声古怪的低鸣声传出,法妆卿强撑伤势,黑色的凤凰应声翩然飞出,比起在磐牙岛,黑凤凰的体积又增大了许多,双翅掀起的气流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那个人低沉的声音回响在风照原的耳畔,转瞬间,他失去了知觉。
风照原问道。
那个人悠悠地道:“等你到了能够破碎虚空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喜怒哀乐的情绪,很难再体会到了。我们遵循的是天地宇宙的法则,遇强则退,逢弱而进,因为不是那些神的对手,所以我们避退,不逆天势,这和害怕完全不同。”
法妆卿仿佛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浑身冷汗涔涔,在这个人面前,她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而对方竟然洞悉黑凤凰精石吸取异度空间生物魂魄一事,更是让她惊骇不已。
风照原浑身一震,那个人双目灼灼地凝视着他:“就是你现在体内拥有的能量。”
风照原和法妆卿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凛,这次听到有关虚空的秘密,从此以后,两人恐怕都会被牵涉其中,难以脱身。
风照原耸耸肩:“奥马尔背后的那些生物,究竟来自哪里?”
风照原心中有些发毛,这个任务等于是羊入狼群,弄个不好就是一命呜呼。
风照原的心不断向下沉去,杀死奥马尔的后果如此严重,竟然还连累了尊将、重子他们,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个人居然点了一下头。
“我们会将你送入虚空。”
“她是你的朋友吗?”
风照原伸手轻挥,明暗能量轰然击出,奥马尔高高飞起,破麻袋般地摔落在地,浑身鲜血直流。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回答道:“他们来自另一个界面,一个失落时间的断层。”
在对方的面前,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而言。
“他死了。”
“死亡也算是一种永恒吧。”
那个人冷冷地道:“你错了,不是只有地球上的人类才能破碎虚空。在虚空中,只有部分的仙人是人类飞升而来。试问宇宙何等宽广无限?能够孕育出生命的地方,少说也有几十万个异度空间。只要彻悟暗能量,任何生物都能成为你们口中的仙人。”
现在他的确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风照原沉默许久,开口道。他并不是孤身一人,需要照顾的妹妹风蓉,还有深爱的重子,实在难以做到抛弃一切,以生命作为赌注去冒险。
那个人道:“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开始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法妆卿闻言一震,美目圆睁,不能置信地看着那个人,难怪她会败得这么惨,原来对方来自虚空!
峡谷、伊瓜苏瀑布,师暮夏全都不见了,视野中只有无边的灰暗,头顶上空涌动的云雾,以及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
双方四目相交,那个人缓缓地道。他的脸始终笼罩在一团阴影中,令人难以辨认。
风照原惊讶地看着对方。
眼看法妆卿危在旦夕,风照原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道:“放过她吧,如果说人类中除了我,还有人能够抵抗奥马尔背后的那些生物,就只有她了。”
听到这里,法妆卿的美目中闪过一丝艳羡的神色。
风照原神色木然,沉默了良久,终于点点头。
风照原沉声喝道。
风照原奇道:“为什么你们不直接进入虚空打探,而需要我去呢?相信以我的实力,比起你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风照原吃了一惊,对那个人道:“你想要做什么?”
风照原微微一愣:“它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让她消失。”
那个人伸出手,在四周轻轻划过,光线骤然一暗,风照原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被拽入了另一个奇特的空间中。
“什么意思?”
那个人说完后,似乎感觉有点丢面子,又补充道:“不过它们的行踪,倒是被我们一直秘密监测。”
“我可以拒绝吗?”
“仙人最初也是人类吧。”
听了对方的话,风照原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快,似乎在仙人的眼中,凡人的生命根本算不上什么。
那个人看出了风照原的疑虑,解释道:“我逃离虚空的时候,战争还在持续,那些神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尽管大部分仙人纷纷离开,可是仍然有不少在坚持抵抗。我们把你送入虚空,是希望你能为我们探明那里现在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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