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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大师问道:“匡掌门,庄内的残敌可有肃清?”
明华大师回答道:“排教已开始往山下撤退。匡掌门正组织人马解救药偶追杀残敌,暂时抽不出身来。”
真荤气喘吁吁道:“醒神香送、送到了!还、还有……”一口气接不上来,身子已往地上软倒。
明灯大师道:“西门兄,方才我们说的事情乃祝融剑派隐秘,望勿外泄。”
就听秋柏青又道:“这位石姑娘有个舅舅,隐居郴州郊外,被人称作‘烟波叟’,和苏老魔臭味相投,甚是熟稔。苏老魔本也邀请了此人出山襄助,不巧烟波叟正闭关修炼,分身乏术,于是就把自己的外甥女儿引荐给了排教。”
秋柏青道:“是啊,我问的几个排教妖人都是这么说的。但这丫头的修为却非传自烟波叟,想必另有名师。”
西门望一瞪眼道:“公鸡打鸣,母鸡下蛋。老子一世英雄,生上十个八个,也是应该。你没听人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吗?”一对夫妻吵吵闹闹,迳自去了。
杨恒注视明月神尼仍稍显憔悴的面容,却又不晓得她要和自己说什么,便闭紧嘴巴和这老尼姑干耗着。
明灯大师苦笑道:“我不把事情说清楚,谅你这家伙也不会死心。”
小夜问道:“大师,您不是告诫桐柏双怪不得泄露此事么?”
见着明灯大师,两人相视半晌,彼此打量着对方的伤势,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到得天亮,衡山方圆数百里内已不见排教踪迹。匡天威引兵回山,又救了不少药偶。匡天正命人来请明灯大师和杨恒、真禅等人前往刚收拾妥当的后宅休息疗伤。
“不错,可惜最后功败垂成,只拿到了第二。”
当即有人又问起杨恒醒神香的来历。杨恒早编好了一套说辞,胡言乱语了一番蒙混过去。也亏得他替祝融剑派的转危为安屡立大功,大家尽管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凑巧,却也不便刨根问底。
不一刻楼梯微响,明华大师在秋柏青的陪同下走进密室。
大伙儿一路往后宅走,沿途所见尽是大劫过后的焦土残垣,许多地方余劲未熄,兀自冒着缕缕刺鼻青烟。一阵阵晨风吹过,空气里混合着醒神香和血腥的气息,低低的呻|吟与痛哭声亦随之飘入耳际。
就听匡天正洪亮的嗓门在楼底下响起道:“伤筋动骨又怎样?但教老夫有三寸气在,就和苏醒羽这狗杂种没完!”
明华大师含笑道:“这次下山,已耽误了贫僧和诸位师弟的不少功课。匡掌门高抬贵手,就放我们走吧。”
西门望摇摇头道:“既然这样,咱们也该走啦。免得撞上匡天正自讨没趣。”
明华大师宽慰道:“你也不必太担心。那白衣姑娘似乎掌下留情,师妹的伤势不算严重,至多十余日即可痊愈。”
杨恒笑道:“桐柏双怪是藏不住事的人,司马阳只需一激,西门望自会脱口而出。如此一来,不仅排教会死心,连灭照宫也得偃旗息鼓。匡掌门便能喘口气了。”
众人听他说得夸张,均都忍俊不住。杨恒欲言又止,问道:“老……我师父呢?”
杨恒和真禅躺在担架上,侧脸望着遍地的尸首和殷红的血迹,大难不死的喜悦缓缓淡去,默默想道:“只为了几个人的私利,却牺牲了这么多的性命,这到底是为什么?昨晚侥幸能活下来,可谁能保证下一次死去的不是我们?”
杨恒诧异道:“你说那烟波叟是这位石仙子的亲舅舅?”
“你是好孩子,是师父从前多心了。”明月神尼轻叹道:“我平生唯一对不住的,便是你的娘亲。也正因为这样,才越发不敢辜负她的嘱托,唯恐你出了半点差错。好在这次衡山之行,总算解开了贫尼的一个心结。等回返峨眉之后,我就将本门的菩提九剑、明王不动禅法等诸般绝学一一教授给你。”
匡天正一听就不乐意了,摇头道:“那哪儿行,说什么你们也得住满一个月!”
杨恒一省看向明灯大师,说道:“原来大师和明空大师早已做了安排。只是任谁也没料到排教的攻势会如此猛烈,若非明华大师及时赶到,正阳山庄仍不免失陷。”
虽说杨恒自打见到明月神尼的第一天起,就和这老尼姑满不对味,可听见她受伤的消息仍不禁心头一沉,偷眼瞧了瞧明灯大师,暗道:“十有八九打伤我师父的白衣少女,便是那位严姑娘了。”
真荤道:“是啊,我们刚赶到神农殿,就瞧见天上飞来十几道五颜六色的剑光。等他们飘落下来,咱们才看清打头的正是明华大师,后面还跟着明白、明显十几位师叔。跟着苏醒羽重伤逃跑的消息也传了开来,排教一下子乱了阵脚,我们回来报讯的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挡。”
明月神尼道:“那就好,贫尼过来是有点儿事想和你聊聊。”
真荤喘着粗气道:“还有明华大师率着本门十几位长老御剑赶至!”
明华大师一敛笑容道:“明月师妹被位白衣姑娘在腰上打了一掌,业已由门下弟子护送到神农殿救治。”
这日秋柏青携着几个祝融剑派的年轻弟子,与真菜、真荤等人一起来探望杨恒。自那夜真定女尼为保护真彦而遭杀害,真彦便一直痛苦自责,郁郁寡欢。杨恒便请小夜去将她也拉了过来,大伙儿在一起说说聊聊,或许可以稍稍舒解她心里头的难受感觉。
明华大师以茶代酒敬过匡天正,说道:“根据明显、明白两位师弟的回报,苏醒羽被明灯师弟那一记青冥真罡剑打得险些送命,已回返总坛养伤。一两年里是无法再出来兴风作浪了。贫僧在贵派已逗留三日,明日便该告辞回返峨眉了。”
一阵微妙的静默后,明月神尼神态慈和,缓缓说道:“其实你早有觉察,为师在传授你云岩宗绝学的时候,总是有所保留。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在识人见事上,贫尼不如明灯师兄多矣。”
小夜好奇道:“明华大师,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么快就赶到了衡山?”
明灯大师问道:“真荤,你说明华大师和本门的诸位长老到了?”
翌日明华众僧告辞离去,匡天正不顾满身的伤势未愈,执意送到祝融峰下才依依惜别。那些被救下的药偶也陆续拜别,但脑中被注入的古怪药汁却仍然无解,山上几日已有若干人突然狂性发作,差点闹出人命。
东门颦手疾眼快接住真荤,问道:“小和尚,还有什么?”
明灯大师眼里的喜色一闪而逝,仿似这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杨恒摇摇头心道:“明灯大师曾明明白白告诉过我,那位救了他的绝世异人膝下只有一女,严姑娘又哪里来的亲舅舅?这事儿多少有点蹊跷,她和烟波叟又为何要合伙蒙骗苏醒羽?”
他少有在人前爆粗口,这时破口大骂苏醒羽,自是心痛本门死伤惨重,一股怒气难平,忍不住发作出来。
明华大师含笑道:“今天清晨明镜师兄收到牛头寺飞书传讯,言道祝融剑派有难亟需救援,当下便命贫僧率本宗十六位长老御剑兼程,赶来衡山。”
杨恒有些疑惑道:“二十人大名单,这是什么意思?”
明灯大师静静听着,唇角逸出一抹笑意,轻声道:“真禅,你做得很好。”
匡天正一边摇头一边说道:“老严,你没事就好。等咱哥俩儿养好了伤,一块儿上龙虎山排教总舵,找苏醒羽把这笔帐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忽听底下楼梯声响,西门望以为又有排教妖人闯了进来,脸上闪过一丝剽悍之色,一抄魔斧便欲往密室门口走去。
“没什么。”由于事关明灯大师的隐私,杨恒也不便当众说出自己心里的疑窦,转开话题道:“这几天为何总不见真禅?”
杨恒用力摇了摇真禅的胳膊,微笑道:“小猫发威也会变成老虎。真禅,这才是真正的你。从今往后,没人再敢看低你!”
“什么?”西门望禁不住叫道:“老严,咱们可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儿。”
席上匡天正并未对明华大师等人多说什么感恩戴德的谢辞,但熟悉此老的人都明白,经此一役,往后云岩宗只消一纸传书,便是要他拼上祝融剑派数百条弟子的性命相助,也断不会皱一皱眉头。
杨恒在众人面前也不愿冷淡了明月神尼,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腿,说道:“快了。”明灯大师曾告诫他如果腿骨再出问题,今后就成瘸子了,因此多数时候都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
真荤道:“师父前两天传了他一套‘金汤盾法’,这小子便躲开大伙儿溜到后山去整日苦练,还当咱们都不晓得。”
明灯大师还是那副淡泊神情,笑了笑道:“那是他们自个儿用命拼来的,和尚我可不能居功。”顿了顿又道:“老匡,有件事你可别怪我。方才桐柏双怪来抢太昊鼓,和尚我已将实情告诉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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